36.雪崩季(7/10)

在的她是什么模样，除了她自己没人知。”

戚况周瞪大睛摇，拒绝接受她说的一切。“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招？有什么事大家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不行吗？现在雪崩随时可能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大雪封山之后就完了！”

“戚会分析得很正确。昨天午暴雪席卷了这片山地，通讯信号全中断，我们已经与世隔绝了。”虞越将戚况周的手机摁亮后抛到他上，左上角的信号格被黑×覆盖，即便现在能发呼救，持续的降雪也会影响搜救工作，短时间他们不可能被找到。

所以，这就是她们的计划？让依金蝉脱壳，留早就想死的虞越和他们同归于尽？

戚况周垂，他不知还能有多少胜算。

“钟訚呢？”

“正在享受，他的纯净。”

太透过雪雾施舍着微弱的度，源源落的白雪终于静止。钟訚甩掉脸上的积雪，动作牵动了肩的痛，看来还没有麻木到失去痛觉。

他摔断崖后多关节脱位，牵一发而动全的痛使他半也动弹不得。宗谔将他拖到崖底的树丛中，虞越站在一棵树边，她没有阻止宗谔，而是拉护脸往他嘴里倒粘稠的。

很快剧痛就从他的尖蔓延咽，受损的声带令他再发不半声音。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事实已再明显不过。

恨意像雪片一样纷纷涌来。他恨虞越宁愿选择宗谔而不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看穿她之前的伪装。

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化改变，只是他断定虞越掀不起风浪，也就没有去细究，在她的柔意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诡计。

雪镜早在他摔落时脱离，护脸倒还好好裹着面颊。昨夜风猛雪盛，没有护脸他早就会被刮得满面血痕。

虽然就现在的状态，钟訚也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你们策划了多久？”

一个回天乏术，两个落不明，戚况周在忧惧之余，着实好奇虞越会怎么折磨他。

她正在往盔上缠绝缘胶布，厚达一厘米才停手。虞越拿着盔门，一会后装满雪来，架到火堆上炙烤。

“从依依院前开始。”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带着画去看依。立起的画板挡住了墙角的监控，虞越在画纸上写她的计划，所有环节的形都在纸上显现，但步骤的实施，还要靠依早先一步的勘察。

迷惑他们比虞越想象中简单。只要不时地示弱与崇拜，就能让男人可笑的自负膨胀。他们理所当然地相信你全心仰望着他们，会安顺地栖息在他们的掌之间。

“走到这一步和你们的助益密不可分。谢宗谔帮助我理了钟訚，并假装成常韧与你对峙，让我们拿到你杀人的罪证；谢钟訚教会我那些毒素知识，让我知了什么植能致幻，什么植又能失声；谢你，给了我将一切伪造成意外的启发。”

焦化的臭味在满屋散。戚况周呼着吞那些污染气，眉压向微微泛红的眶，在烟气中辨不绪。

“一场自然灾害夺走了几个不知天地厚的游客命，正和受刺激自杀的中生一样，寻常的不会令人起疑。”虞越边说边将冰镐放到化的雪中清洗，这一举动让戚况周猜不她对自己的企图。

“你想对我怎样？”若要杀他，何必洗这一遍？而她既想伪造意外，又似乎好了脱的准备。

虞越淡扫他一，把冰镐放回角落，端着盔走屋。

血泼到雪地留一滩淡红。等到新雪飘落，这里又会是白茫茫一片净净。

她走树丛，找到那个被雪堆覆的躯。钟訚的眉睫挂霜，在外的周冻红斑。虞越的到来令那双黑郁瞳仁急速转动着，他竭力抬颅似在证明不屈，但没撑几秒就歪着脖坠回地面。

虞越蹲，将他松脱的磁面罩盖好。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透气孔，只要手掌用力压上去，不须一分钟他就会断气。

可她为什么要助他脱离苦海呢？她只是帮他把上的积雪除掉。这样，他才能死得更慢一些。

回到木屋的虞越从背包里拿Lotoo小墨，对戚况周视若无地沉浸到声乐世界中去。

接来的一整天，无论戚况周说什么话、发什么声响，虞越都自顾自地听歌、看书，悠闲地如明媚假日。

戚况周知，她在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