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节(2/3)

然而心火还未烧旺，又凉凉的化为死灰，萧芜只觉得争辩没什么意思，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都不过是困顿中，当谢山闲来逗趣解闷的玩，当懒得再言语。

谢枢微顿：“……仙君伤的重，若不练，断脉无法重聚。”

谢枢重复了一遍：“恢复修为，仙君就可以杀谢山了。”

他这么一说，萧芜便想起来了，药师最开始找到他，便是要他练那本功法。

他已然好了发，正解开萧芜的上衣袍服，取了一方宽大的巾，浸沾后，替萧芜拭起。

萧芜：“不。”

语调温和平静，如同谈论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这虽然瘦削，肌的线条却很是匀称漂亮，肤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伤疤，主要在后背，前也有些浅淡的红痕，像瓷皲裂的纹路，谢枢垂眸看着它们，用巾一一拭了。

萧芜：“不练。”

至于杀谢山，整顿门，隐居终南山，就是后面的事了。

萧芜陡然睁。

无言的荒唐和悲伤泛起，化作难以抑制的笑意，萧芜恍然中想，原来这副残躯还有这个用？谢山要他练的这个功法是什么？有什么用？竟值得无妄主大费周章，陪他演这样一闹剧。

“……”

仙君的修为，还能回来。”

却听谢山叹了气。

他将清洁好的，净净的，染着兰澡豆气味的萧芜抱回床榻，再度回了绵的被中，轻声：“可是，恢复修为，仙君可以很多事，比如……杀了谢山。”

谢枢腾手，将萧芜边的被细细掖好了：“我都听说了，谢山将宋小鱼丢山崖，仙君很恨吧？练习功法，恢复修为，仙君大可以杀了谢山报仇，再为那可怜的孩立一座衣冠冢，省的他葬生谷底，成了无人祭拜的孤魂野鬼，不是吗？”

谢枢：“仙君不信？”

原文中，萧芜恢复修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寻找宋小鱼的尸，可惜山间多猛兽，连遗骸也没剩，只好在谷底立了座衣冠冢，放上香火供奉，算全了念想。

在过分诡异的中，萧芜手脚蜷缩，他迫切的想说些什么，便哑着嗓开，自嘲：“我难该信？”

谢枢：“以仙君的，若不重新聚气，恐怕无法活过明年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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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芜说不话了。

他心中无名火起，心如何回来？废到连浣发都需要人搀扶，废到勺都拿不起来，还能回来？

他明明看不见，却还是准确的找到了谢枢的方位，语调难掩震惊：“什么？”

一瞬间，所有事串珠成线，谢山之所以改换份，之所以他断脉，而后有悉心照顾，皆是从那本功法而起。

于是，对着了无生意的萧芜，谢枢意识的问：“仙君难不想杀谢山吗？”

他打定主意，无论谢山用何方式，威也好利诱也罢，或是丢回狱重刑加，他都不会再碰那门心法。

萧芜连讽笑都懒得笑了。

萧芜偏，不答话了。

萧芜攥着一截被褥，齿微动，却是带着他自个都说不清

平芜君大概从未在旁人面前袒过腹，肤是未曾见过太的冷白，谢枢浅浅拭过，便是一层疙瘩。

谢枢：“先前给过仙君一本功法，仙君可以再试试，或可重聚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