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2)

附近的音像店在播放俄罗斯著名歌手vitas的歌曲。奥列格把烟夹在指尖，跟着歌在哼，听到海豚音时，也跟着嚎上去。西吉斯从屋里把伏特加酒瓶扔来，玻璃的瓶在墙上砸得粉碎：“别喊叫了！房东都要报警了！”

西吉斯对奥列格很好，这个奥列格忠实于他最为直观的一个理由。西吉斯当上幽冥国的先知之后两三年之久，得罪了大祭司虞伯舜。西吉斯觉察到了不妙，于是他将奥列格送去了北国，改了名字当埋在那里的暗桩，甚至不惜偷偷去见王既晏，要求她对奥列格多加照顾。后来西吉斯被死了，奥列格理所当然成了先知，他觉得没什么可惜的，也没有为西吉斯到多少悲伤。

那时候，每天清晨，有一个亚裔女孩会骑着单车路过奥列格栖的地室前的街上，他站在昏暗散发着臭味的走廊里可以看到她的影，发飘在后。她经常穿红的外，单车也是红的，侧脸非常完。他猜测这个女孩的来历，中国人，日本人，或者韩国人。他没有和这个女孩说过话，只有一次，偶然听到这个女孩的同伴她叫“斯维特拉娜”。

西吉斯绝对不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即使连他最亲近的奥列格都说不西吉斯多少优来。甚至，连西吉斯被残忍地死，奥列格都觉得没什么可惜的。大祭司虞伯舜说过，西吉斯这样的人渣迟早要被消灭掉。西吉斯凶狠、好斗、刚愎自用，还喜说别人的坏话。他对街上走过的每一个漂亮女人哨，如果对方没有理他，他就会声对奥列格抱怨那个女人是个婊|，即使对于同事王既晏，他显然也不会留什么德。奥列格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坐上幽冥国先知的宝座的。

斯维特拉娜，那不可能是骑自行车女孩的真名，但奥列格却认真地记了这个名字。从此之后，穿着红衣服的亚裔女孩，在他的心中，一律都叫斯维特拉娜，都应该叫这个名字。

列格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他和西吉斯挤在莫斯科狭窄黑暗的地室里，并肩躺在凌到几乎不成样的床铺上，烟，喝酒，聊天。他们在太帮混过一段时间，街混混会的事，他们几乎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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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认识骑着自行车穿过莫斯科一条陋巷的斯维特拉娜一世，也许很久之后，他会忘记这个骑着自行车的影。

“也比莫斯科丑陋多了。”奥列格了一烟，放在嘴边，却尝不什么味来。

“这里比莫斯科漂亮多了，不是吗？”西吉斯问。

后来怎么辗转到了大陆，奥列格记得并不是很清楚。好像他和西吉斯还在莫斯科的街无所事事地游，在暗巷里抢劫行人，躲避着警察的追捕，眨之间，两个人就站在城外的湖畔，仰远望着幽冥国的鬼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