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察覺異狀的鱷魚(2/2)

「只有你能吞。」

「你想让我吃去，」

他没笑，只是步步近，直到与她近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

「这东西，不能给别人。」

她明显怔了一，那是他预料中的反应。

「因为我只信你。」

她没有上回应，甚至连脸都没变，但他看见了——她有一瞬的起伏。

「不是回报，」他语气没变，但语意却更锐利了，

「这果实，不该落在其他人手里。」

她语带戏謔，声音却轻得像风中断续的沙粒。

「证明你留在我边，不是暂时的。」

他伸手，推那颗果实更近她一步。

「你从来不争权、不争功、不对我撒谎，也没问过我为什么把你留──」

「你以为我不会？」

「我知他们会背叛。」

而他，要她亲手上。

他知，她听见了他的意图——

「你不是那人。」

「为什么？」

他知，她其实早就动摇了。

她试图用笑声掩盖动摇，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但角的颤动卖了她。

他的语气平淡，却如铁製的鉤爪，准地扣住她的抗拒。

「我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不是因为动，而是因为她听得来──

「因为我信你，也因为——我不会让其他人碰这东西。」

他起走向她，手轻轻碰了桌缘，指尖不经意地掠过那颗果实。

这颗果实不是礼，是锁链。

她已经在「代」自己了。

他的语调一沉，目光锁住她的睛，像在剥开她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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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选。却不给退路。

从她越来越乾净的语气、从她一次次收起本该张牙舞爪的绪。

她语气淡淡，像是在确认一场预设好的换条件，

他不能等她说那句「我要离开」。

「所以我应该吃一颗不知能力的果实，当作……回报？」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在果实与他的脸之间游移，像是被困在沙暴的中心，无可逃。

「不会。」他看着她，语气冷得像一关闭的门，

「吃了它，希尔达。这艘船上只有你能吃。」

那不是一句信任的表白，而是一孤立的标记。

他看着她。目光像是沙地里的一陷阱。

「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