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作者：九月流火 第175节(4/7)

亲要去外地行商，因为?单很大，母亲怕什么差错，和父亲一起门了，然后他们及卫家的商队，再没有回来?。后来?我才知，这桩‘大单’，从一开始就是圈。”

明华裳表并不意外，当?年卫家商队全员惨死，轰动一时，连商州的卷宗中?也记载了。今夜明华裳找了许久，她一看到洛州卫家的记录，就知卷宗中“无力自保”、“变卖家产”的幼主，便是封家大宅中?玲珑圆的大丫鬟宝珠。

她本名卫珠，卫家事时她才八岁，一个年幼懵懂、无力自保的女孩能有什么好场，最终落籍，改名成宝珠，封家成了伺候人的丫鬟。

或许，落籍是真?的，封家，却是她苦心求来的。

卫家惨案在卷宗中?只有寥寥几笔，那些?死去的人?只是官府记录中?一个冷冰冰的数字，但?在卫珠里，那些?人?是鲜活的，他们是她的父母双亲，是从小带着她玩的护院叔叔，是教她算盘的账房伯伯。明华裳叹了气，问?：“你怎么知那是圈？”

“因为?都是破绽！”卫珠的绪激动起来?，说，“我父亲向?来?谨慎，随行的护卫也是我们家用惯的，比那一单更名贵的货卫家也押过，每次都是平平安安回来?了，但?那次他们走到黄龙山的时候，本该保密的商路上突然现土匪，如有神助般杀了所有人?，连一个逃来?的都没有。后来?官府送尸?回来?，好多侍卫上只有一刀致命伤，竟像是毫不反抗就被人?砍死了。除非他们被人?了药，否则一群年轻?壮、武艺湛的镖局护卫，怎么可能输给人?数还没他们多的土匪呢？之后的一切联动也很快，货主知东西?丢了，带着人?就打上门来?，连一日都不肯宽限，像是故意?告诉全城人?卫家无人?主事，人?人?可欺。墙倒众人?推，我父亲的娘一家趁机将我母亲的陪嫁排挤去，以?嬷嬷之名替我主，将卫家的产业接连低价卖给别人?，后来?，还将我卖给了人?牙。”

卫珠说到这里眯了，幽幽恨：“我亲祖母死的早，父亲念在儿?时吃之恩，一直以?妈之礼厚待他们一家，哪怕那个老瘟婆的丈夫和儿?沾上赌瘾，父亲依然不肯将他们赶走，默默替他们填补亏空。然而这世上好心人?没好报，父亲以?仁义待他们，他们却勾结外人?，谋夺卫家的财产。卫家的铺被低价折买，他们一家在其中?不知吃了多少回扣！若我当?时再大五岁，不，哪怕三岁，都不会让那群人?兴风作浪。”

明华裳听着叹息，以?卫珠之能，如果当?时她再年五岁，定能稳住局势，不让卫家的产业继续失，等缓过气后，卫家东山再起也不无可能。可是，世间最吝啬的就是如果。

明华裳没有问?娘一家的场，封家都近乎死光了，何况亲手将卫珠推渊的娘一家呢？明华裳问?：“那你是怎么找上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