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忽然想到一件事:
最早,就是这个新来徒弟带大家去那发现尸的林玩牌——从他第一天来这个工厂起。
他觉得起的晚是因为有夜生活,有夜生活也是年轻的象征,因此听了这句挤兑毫不在意。
“昨天晚上陪女朋友看电影晚了,乘着你们方队不在没人多放松。行了,说正经的。”他翻着现场照片:“那鬼地方连个屋都没,就几个石凳啊,上那打牌嘛——监控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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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正要说…东边就是盛安工厂,那厂里的民工最近都上芦园打牌,因此碰巧发现了尸。”
秦澜是海市的一名刑警。
而说不清是幸运还是倒霉,这天早上对刚毕业工作半年的秦澜应该很值得纪念。
女警将青年和王建城这些常去芦园玩牌的都带上警车走了。
“案发地在一片林里,叫芦园。西边实验所是半废弃的,基本没人待,监控也坏了。”
郑功弹了弹照片,站起:“报案民工带回来了吧?”
她是本市人,家里人希望她和普通女孩一样找个稳定的事业单位工作。她果然没让家失望,可惜只成功了后一半。
法医陈老指挥助手把尸推去准备解剖,一边说:“还好今天发现了,明天开始大暴雨,那时候就一痕迹也没了。”
老王之前总觉得他和自家儿差不多大,需要照拂。
“是啊,还好附近民工跑那边打牌。”秦澜说到这,抬和人打了个招,喜气洋洋地喊:“郑队,您竟然在吃午饭前来啦。”
“另一边呢?靠工厂那侧。他们怕有偷货的,监控应该好用。”
但仔细看来,平日里此人虽总笑眯眯得有少年气,不笑的时候却忽然陌生起来。
不知是光线问题还只是因为力活多了,这青年看起来更瘦削了些,发微微有些散,被雨贴在直的鼻骨上。
不笑的时候,那亲和力很的少年渐渐褪去,里面一的东西,有粝的嶙峋。
——拥有了警察这个刺激的编制工作。
“死者男,40到50岁,现场没有明显挣扎痕迹,无凶。死者上无任何证明份的品。已现初步人观,推测死亡时间在七天前。”
郑队郑功,其实是市局的副队。他还没满30,虽然曾经面对发量的困扰,但是定决心一了百了斩断青丝剃光后,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匆匆赶来的老王遥遥望着,目光落在青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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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治安好闻名的海市,杀人案并不非常多见。更何况是一扔在荒山野岭的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