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14节(2/2)

戚延目视空，阖上双眸。

戚延也不躲，就这般恣意勾着薄直视太后，等她这掌。他昂着颈的不屈不惧之态，好像是在等着看谁更理亏般。

她不再张。

太后终是颤抖地收回手，胃痛难忍，又听得龙椅上一句：“况且您疼成这样，也不是为了朕，是为了皇后。谁叫您同她亲得跟亲生母女似的，这么着急回来维护她。”

“那朕也不要逆臣的保护，不要狼野心的温立璋！”

托着御膳的人只愿埋，化作空气最好，哪怕是汤羹洒在颤抖的双手上，也不敢发丝毫动静。

“胃痛了就去用膳，就去喝药，别来朕的殿找不痛快。您知的，我戚延一逆骨，不会让您好受，就去着你那个比亲女儿还亲的温夏吧。”

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戚延狠狠拂袖，玄宽袖凌空划极快的弧度，冬夜空气萧杀森寒。

阒然死寂的刹那，仿若是漫经年的岁月。

戚延终于被这样的刺痛双目，周气场越发的冷。

“太后旅途奔波，犯了胃疾。皇上可还记得天佑十九年，您被黑衣人刺杀，太后不顾危险策寻您，背太过颠簸而犯胃疾，留了这病。”

她终是没有再扯前程往事，沉声：“皇后没有错，更没有废后的理由。哀家在位一日，大盛的皇后只能是温夏，就算是天之令也不得数。”

戚延停在太后前。

帝王懒恣的声音回响在殿中：“大盛不会留一个瞎当皇后，她要是好不了，朕那日在朝堂上的话就言必行。”

“母后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满殿人早已在戚延说恭德王那句时，便被许嬷与吉祥遣退。

太后直视戚延：“你父皇驾崩时，几个亲王与你那几个兄弟都在争这把龙椅，是恭德王力挽狂澜，让你安安稳稳坐在这张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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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明他才是这天之主，又怎容许世间有人说这样违逆的话，驳逆帝王的权力。

“朕没有继位圣旨吗？如果没有他，朕就坐不稳这皇位了？”

“若让你父皇知晓你是这般——”

殿上阒寂无声。

太后抬手拍了拍许嬷肩膀：“退吧。”

戚延冷喝打断，盯太后，漆黑星目好似痛苦，也似无尽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皇，有什么资格在去怀州后去了朔城？也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及那个姓温的？”

“你可折煞朕了，母后这一好骑术可是师承恭德王。恭德王殉国那年，母后策冲城门，那速度之快，明明是那时犯的胃疾，可别扯到朕上。”

许嬷忽惧他周暴戾的气场，微微颤抖地上前挡在太后前。

殿中只剩戚延。

太后愕然失魂，扬起手就想像上一次他们这样争吵时，她给过戚延一耳光，想复现抑制不住的痛苦在这只手掌泻。

走过大半生，竟仍学不会放心中未平之痛。

可白皙手掌终究颤抖地，无力地垂落来。

许久之后，太后睨一戚延，转走向殿门。

她垂睫。

“你——”

年的递增，他颀大，这样威武，早已压过太后量。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太后，需要辅臣保护的新帝。

许嬷仍想留，终是被太后懿旨赶退殿。

太后停脚步，并未回：“夏夏若是好不了，那哀家就她的睛。哀家在一日，她就是皇后，谁都别想撼动。”

只有许嬷虽被帝王怒气震慑，到底也敢为太后说上两句。

华贵妇人鬓发微，也明明有着途跋涉的疲惫，周气场却不容犯，俨然母亲拼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女。

“别提我父皇。”

太后怒火攻心，捂住心不停息。

他一步步迈御阶。

“跟朕玩文字游戏是么？呵，母后好手段，朕可说不过您，我父皇也说不过您。”

四十八年的人生，却已经尝尽人间百苦。

看殿上诡异死寂般的气氛，吉祥也哆哆嗦嗦地退大殿。

太后注视戚延良久，雍华面容尽是疲态。

这样大逆不的话令太后难止羞怒，泛红的凤目也是痛惜，扬手就要扇掌。

案上的白玉茶盏莹温厚，却被这只青暴起的手掌握在掌心，最终迸裂成碎片，掺着几滴鲜红血掉落一地。

“你父皇生病那三年，朝中各局势力早已争先勾结，你真以为仅凭圣旨就能坐稳这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