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4)

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覃缪的上，覃缪看向坐在地上的钟离魅，钟离魅微微抬，淡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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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族大人完全不知他说的祭献咒术是怎么回事了？”卫颜笑。

“覃缪不识，原来小女的书画老师正是陵光上神所扮。只是不知上神如此费心接近小女，今天又带着太殿和各位老们直闯在的殿在的私牢，却是为何？”

在覃缪来之前，他们似乎在和钟离魅说着什么，待覃缪走牢房的时候老们都用疑惧的目光看着他。太景棠还是一贯的威严冷淡，看了覃缪一也不说话，只对边那个白发红衣的上神，那上神便笑着站来对覃缪说“族大人可能没见过我，我是刚刚回归神位的南方朱雀之神，陵光。”

听到祭献咒术老们中传来气声，有小声议论的声音传来，看来祭献咒术对于鲛人族的族人们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名词。

“是的。”

钟离魅面对覃缪荒诞的指责，只是有些怜悯地摇笑笑。

他这一番话说得诚恳又真挚，在场的诸位老们莫不是有儿女的，虽对覃缪的法有所不满，但也都了理解和同的表。

陵光上神——也就是卫颜笑起来，挥一挥衣袖“我刚刚回归神位，在查阅太殿代我辖南海这些年的卷宗时，觉得七百年前鲛人族少族扶离屠戮巫咒师一事有些蹊跷，便乔妆打扮来到南海，想要重新调查此事。这么一查才发现，原来‘在逃’多年的扶离已经被族大人抓住，族大人为何没有向天禀报？我看诸位老也并不知扶离已经被捉拿归案了。”

首的是天族太景棠和一位有些面熟的上神，剩的都是族里各位德望重的老。

卫颜从袖里掏一个卷轴展开，上面画着祭献咒术的六边形咒阵，他把那卷轴在各位老和覃缪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说“这是祭献咒术的咒阵，我刚刚带各位老们在这地牢里走了一圈，大家仔细回想一，不觉得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吗？”

覃缪叹了一气，额角“几个月前我确然抓回了小儿，可是迟迟不忍上报，我知若上报天小儿免不了杀之祸，无论如何他是我的血脉骨，犯那般大错也是我教导无方。更何况小儿似乎对我积怨颇多有误解，为父亲只想要多争取些时间解开误会，或能化小儿。”

他拿扇一指那六边形的底角“我们就是从这里来的。”再指向六边形的中心“现在我们就在这里。”

卫颜在心里狠狠骂了一把覃缪的演技和不要脸，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悠然说“可是我从扶离这里听到的事不太一样啊，他说您是抓住他想让他祭献咒术。”

要不是卫颜在这些老的面前还端着一个上神的架，他简直要给覃缪的演技鼓掌了。他从前在官场纵横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说谎的时候真挚诚恳睛都不眨的，但是能够昧着良心坑自己亲儿到这地步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最开始他觉得覃缪可怕，后来他觉得恶心，而现在看到这样的覃缪他只觉得可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生活在光。

覃缪弯腰行礼，他此刻刚刚认来这便是之前为芍月聘请的书画老师，目光微微沉去，表倒是一贯温和的彬彬有礼。

他早就习惯并且了解这个人了，这个人在别人面前装得多么完多么君，以至于当年母亲向娘家求救的时候，他们都不相信覃缪是她中那个暴无常的家伙，他们更相信覃缪说的——他母亲神不太好，或者只是劝母亲忍一忍。

覃缪面疑惑看向钟离魅，继而苦笑“我们父之间的结大概是解不开了吧，居然编造这样的话来污蔑我。祭献咒术不是早就失传了么，只剩咒阵没有唱咒咒谱，如何能实施？”说罢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钟离魅说“难你复原了祭献咒术？七百年前你屠杀巫咒师原来是为了祭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