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非人之物(4/4)

魏馀生找乐似地凑到另一人旁，低望了一尸「喔，听说这人啊，就是三个月前那个第二起孩童杀害案件的犯人，记得好像叫什么……呃，李庆贤？至于有没有同伙还要再调查啦。不过他的死相真的很惨烈啊，是我绝对不会找垃圾堆当作葬之地，那样真的是太悲戚了，光看我都要哭来了。」

「目前看起来尸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什么中毒之类的跡象，法医那边初步判定死因是心肌梗；但我也觉得死者样有奇怪，我想应该需要更一步的检验才会有绪。」蹲在尸边的那人无视对方的废话，一本正经地一面说明一面站了起来；那人有着宽阔肩膀，好似式漫画中超级英雄的完剪影，相较之魏馀生就像在大石像旁的火柴一样。

「死者家属还没到场吗？」

「联络不上，联络上的两个都推说没空过来，好像和死者的关係都不是很好。」大杜淡淡地瞥了旁一如既往的嘻笑脸，那张有稜有角的脸被红蓝闪光苗一层光廓「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目前有两个附近住表示有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这条巷，时间大概是午三四左右。也就是说在段期间，死者突然心肌梗发作亡，单看现场状况是这样。」

「是喔，可是午三四天还是亮的吧，都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倒在这里吗？」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是完全被垃圾掩埋，看不到是理所当然的。但比较奇怪的是，死者为什么会死在垃圾堆里？除非他在生前自己鑽垃圾堆，不然我还真的想不到其他可能。」大杜眉微微一蹙，话锋一转问「你有什么看法吗？」

「嗯，不知，搞不好这位李先生死前在跟人玩捉迷藏？不过是我的话应该不会选这地方躲啦。大杜啊，你知吗，垃圾堆里面有时会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像我上次为了某个案去翻垃圾堆，那沾在衣服上的味真的超级难——」

「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是在躲着谁吗？」大杜微微瞇起，望着那被光暂时照亮的暗角落，不知为何却显得那堆垃圾更加暗，隙间好像都藏了什么「如果照你这样说的话就连上了，因为我们在李先生持有的手机里发现很多通不明通话，距离李庆贤死亡时间半小时前打来的，还有非常多的未接来电。这分就要等到电信业者那边提供资料才可能知了。」

「嗯，毕竟经济不景气嘛，说不定是哪一路的地钱庄之类的。不过李先生的表真的就有恐怖了，你看那个小刘，小都在发抖了，就知有多可怕。」魏馀生看着尸边上的同袍回瞪了自己一，遂向对方拉一抹灿烂的微笑。

「单看表的话无法纳线索，这分只能等法医解剖再说了。还是说你觉得那表有什么奇怪的吗？」

语毕，过了半晌，大杜却迟迟不见对方回应，遂顿了顿看向旁的同事；魏馀生则一语不发地瞪着被团团围绕的垃圾箱，嘴边的微笑也烟消云散，那副表是大杜在对方脸上极为少见的，黯弱的灯光脸有些惨白，额际全结满了汗珠。

「馀生？」

「嗯？」魏馀生猛然回神，遂用笑容取代方才的失神，望向一脸担忧的大杜，额却仍是满满的汗「怎么了，大杜同学你的表怎么那么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大杜顺着对方的视线瞥了垃圾箱的方向一，只有来来去去的同袍和飘盪在空中的黄封锁线「你刚刚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