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仍然鬼哭狼嚎的,林西寒抬眼给她一眼光,“做什么慌里慌张的,莫是做亏心事啊。”
可不是亏心事,何林曼拍了拍还发烫的脸,开了一瓶果酒就喝,要是别人,林西寒马上夸一句女中豪杰的。
“发什么神经啊,口渴啊?”他扔了牌,抱手打量起何林曼,“脸好红,不是吧,就这样醉了?”
“走开啊,我热的!”她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狗一样的,脱了穿在外面的黑皮夹克,随手扔在沙发上,从来不好好放东西的,不管什么贵的便宜的,都不爱惜。
嘴角有一小撮头发丝黏着,本来别在头发上发卡也偏离了原本的位置,林西寒难得好脾气问她:“怎么啦,是不是想唱歌啊?让他们把话筒给你啊!”
“……恩……都没唱到的。”半天才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下,弄得林西寒都无语了,随便喊了个有话筒的人,让他把话筒给何林曼。
从小就被宠着的,要什么给什么,别人有的也要有,别人没有的更要有,都初中了,家里长辈有时候还会给喂饭的,当残疾智障一样照顾。
她挨着黎晴,小声问她:“这里会招打散工的学生吗?”
“会吧,应该有的。”
“那上班要穿制服吗?”?ò㈠㈧E.?ò㎡(po18e.)
黎晴噗嗤地笑了,切了歌换下一首,“肯定啊,上班都要穿制服的,不过学生很少招吧?我也不清楚的。”
陆越骗她。
脑子浆糊似的,胡乱跟着唱,也不管调子对不对,呜哇呜哇的,哭一样。
“你把她带走吧,抽风似的,是不是喝醉了?”有人受不了,使唤林西寒把自家表妹带回去,哭丧似的嚎,黎晴都觉得心脏受不住,摸了手机,“要不今天早点散吧,奇怪的,今天这酒后劲好大啊。”
旁边那人拿了一空瓶子,要死的,这度数都不对的,是这牌子的新品,度数在原基础高了,估摸着没注意,就拿来了。
偏偏何林曼喝得多啊,可不就是醉了。
林西寒给人送回家,让保姆扶上去,他自己还有下一场呢,哪管何林曼啊。
“阿姨,你说我漂亮吗?”她躺着房间的小沙发上,眯着眼睛问保姆,“你觉得我好看吗?”
这得喝了多少酒啊,保姆看着她都有些糊涂了,拿着个小毛巾给她擦脸,“好看的,这港城绝对找不出比你还好看的。”
“嗯……”她吸了吸鼻子,要睡不睡的,“别和爸爸说……”
“哎,下回不能这样了,何生要骂的。”保姆在何家待的时间长,何先生忙死了,不在家是常有的,住公司一样的,何林曼都由着保姆照顾。
大概擦了脸,保姆下去熬粥煮醒酒汤,躺在沙发上的人摸了摸电话,没有信息也没有来电……
慢慢爬起来去洗头洗澡,觉得自己身上挺脏的,还喝了酒。
水汽氤氲,洗手台的镜子上凝了一层雾。软白的指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下一个名字,她看了一会,觉得还不够,又添了自己的名字上去。
“陆越啊……”
啧,陆越。
醉意熏得她困极,头发都没彻底吹干,便要躺下睡了,很困很困。
明天再说吧,陆越会找她的。
结果过了一星期还是没有动静,何林曼也拉不下脸去找他,戳着手机发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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