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思来想去,又觉着,自己现在是大师兄了,要不就先去瞧瞧师弟们练剑,日后好有个准备?免得被他们笑话是肚没个真才实学,枉了这亲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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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薛思没有阻拦,而是轻轻推开了屋门,“那你去溜达吧,晚饭前记得回来。”
“嗯嗯。”
他想着,锁谷虽说不是海常在,四季常,但也是一季有一季景,日月转,岁岁不同。薛思最喜的,是在悬崖峭上那一丛瀑布似的紫藤。
果不其然,傅及和曹若愚就在场上。
“不知这里有没有。”
“啊?”
打定主意,薛闻笛便大摇大摆地先去了校练场。
“门派里经常会来野猫,你不怕被叼走,也不是不行。”
薛闻笛见他笑,心里也喜:“师父,那我能去溜达一吗?我都在窗台待了七八天了,闷得慌。”
照场上站位,曹若愚应当是站的师父那个位,但他底偏薄,虽说也接得住傅及的招式,但明显吃力些,走位也颇有些迟钝。
“去吧。”
外晴光朗朗,正是练剑的好时候。
薛思笑着:“就你嘴贫。”
薛闻笛连连,走到门,倏地又扒住门,朝里看了他师父,“师父,你不跟我一起门啊?”
他不清楚师弟们这会儿会在那里,地上脚印断断续续,各奔东西,无法寻觅,因此先去熟悉的地方碰碰运气,而且,照着那位傅师弟的脾气,应当会去复盘。
薛思打趣他,薛闻笛又立摇摇:“那还是算了,我自我觉很良好,万一就此破灭,我得多难过啊!”
薛闻笛快活地顺着正殿外的台阶去,山风拂,耳朵边上的,心也的。他想,要从什么地方开始逛起呢?昨天师父带他去校练场,那地方那么大,想必整个门派都很大,一天都逛不完吧?
薛思背过,往书架那里走,薛闻笛就知他有其他事,就说:“师父,我回来给您带束新鲜的儿,您等着我。”
薛闻笛自言自语,转就到了校练场,远远便听到里练剑的声音。
“给师父带什么比较好呢?”
薛思没有拒绝他这个提议,薛闻笛便鬼鬼祟祟了门,依着墙角,溜得飞快。
薛闻笛比划着,忽然又自信满满,“放心,我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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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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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笛趁着他们专注练剑的工夫,偷摸溜到了石背面,观望起来。
薛闻笛哼着小曲儿,绕过那个大葫芦,爬过蜿蜒山路,迎着那片灿烂山光而行,恍惚间,他仿佛仍是恣意游走在锁谷的一个小小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