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后 第8节(3/3)

李萧寒继续：“明日我有事要外，恐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你若是有急事，现便说。”

她自然想现在就说，可是、可是在这里怎么说？

她又不能开说话，只能形和比划，也就是说，她需要面对面和李萧寒解释。

李萧寒显然是不耐烦了，他冷冷：“若不是要事，日后再说。”

不能等了。

林月芽索又转过，她抿着朝屏风的方向挪步。

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李萧寒又：“把桂糕端来。”

林月芽低看着面前那盘糕。

原来是桂糕啊，怪不得这样好闻，林月芽上一次吃桂糕，还是十年前。

那日家里来了不少人，每个人都喜笑颜开，手里还备着礼。母亲也在笑，可林月芽看得来，她笑得很勉。祖母拿了几个糕给她，让她去后院吃，别在前面碍。

那时的她不知什么是纳妾，只知手中的糕怎么这样好吃，两块儿她吃得急，一一个，最后那块儿她舍不得了。

她拿帕小心翼翼将糕包好，去寻娘亲。

她看到娘亲坐在小屋里神，她兴地把糕伸到娘亲面前时，娘亲忽然哭了，“这是桂糕，娘不吃，芽儿自己吃吧。”

她不明白娘为什么看到桂糕会哭，也不明白人人都笑的时候，娘为什么会不开心。

直到她被父亲拉到那个红衣女人面前，让她喊赵姨娘时，林月芽才意识到娘为什么会难过。

“还不来？”李萧寒的声音将林月芽思绪唤回。

林月芽一气，咬着将盘端起，她垂着绕过屏风来到木桶旁。

李萧寒舀了一瓢，浇到肩上，“伺候人可会？”

林月芽不会，没人教过她要怎么伺候人，甚至说，她连见也没见过。

她只是最末等的人，只打扫院，清理各污垢。

她思忖着，将盘往前伸了伸。

“我手上有。”李萧寒无奈。

林月芽迟疑片刻，在意识到李萧寒的言之意后，心顿时飞速。

她垂得更低，起一块儿桂糕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胡伸去。

李萧寒自打记事以来，从未被女如此近伺候过，从前不是没有想尽各办法往他跟前凑的女人，只是他从来不会给那些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