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提灯 第76节(3/3)

：“它就跟那座位没什么两样，而已。”

从晏柯生前到死后，五次意图反叛尽数失败。是以望过，生逐之死求之，自绊其足，越求之越不可得。

晏柯低，又抬起睛来看向贺思慕，里还是不变的愤怒，但声音有了些颤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你父亲是我杀的？”

“从一开始便怀疑，将白散行放逐九迷狱之时最终确认。”

“那时候你就……所以这三百年来，你对我的依赖、信任和亲近……这都是假的吗？”

“是，都是假的。”

晏柯的希望被毫不留地打破，可他仍然哽着一气：“但是你任命我为右丞，让我推行金法……”

“你确实很有能力，而且你很享受作为丞相推行法令时，各个殿主听从你号令的样，不是么？”贺思慕蹲来，浅浅地笑着说：“总要给你甜的，有句话说得好，尽其用。”

她在烛火与夜明珠的光芒之眉，笑起来的时候很浅，隐约有些不可破的东西在底。她还是这样丽，就像他第一次为她倾倒时那样。

就像他第一次受骗时那样。

晏柯的双目漆黑，上鬼气涨，大吼一声试图靠近贺思慕，但是被缚仙绳牢牢地捆在原地，无法动弹，暴怒的呼喊在大殿回，一重又一重。

贺思慕也不躲避，她眨了眨睛，甚至于笑着：“你看起来很痛苦，痛苦就好。”

为了让不能受到疼痛的恶鬼痛苦，她可是了一番心思以及三百多年的时间。她把晏柯架起来，将来晏柯走后还要寻一个恶鬼来填补他的权力空位，不至于造成。所以在风夷能控制白散行的法之后，才真正万事俱备。

她的手指到晏柯的额，晏柯的睛颤抖着，终于茫然和伤悲的神，他说：“如果我没有杀先王，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你能到，便不会成为恶鬼了。”贺思慕语气平淡。

他低声说：“我是喜你的，我真的很喜你。”

贺思慕笑了笑。

“我知。”

慕我真且浅，贪恋权力而。

“你分明就不想鬼王。”

“我不想，但是我不会把这个世界让给我讨厌的家伙。”

贺思慕腰际的鬼王灯发蓝光芒，她的指尖燃起蓝的火焰，从他的额一路烧到他的肩膀和躯，他整个人淹没在火光之中。

“永别了，晏柯。”

贺思慕站起来，与他别。

晏柯咬着牙不肯发痛苦的呼声，他穿过火光死死地盯着贺思慕，仿佛看见千年以前他被车裂的街，痛苦和不甘，野心和宏愿随他的四肢和生命一起离他而去。

好恨啊，他好恨啊，明明差一，差一他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