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九岁生辰那年，为西夜国国师的巫阎浮摆占星阵，妖言惑众，说他是亡国妖姬后人，男生女相，生有娆骨。一到弱冠之年，娆骨成熟，便会大发，难抑，如他那已亡故的母妃般祸闱，不宜立为王储。

哈，镣铐不在了，痕迹却仍在。

“占星？”白昙喃喃自语。

却又听白昙轻声：“慢着，何须拉去？在这儿扒便是，正好给大黑天当祭品。”

往日旧忆一幕一幕的涌上来，压也压不住。

“师尊这般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而我，连求他看我一也……”

“教主，如何置这叛徒？”离无障低声询问。

一生……到死，都无法抹去。是他的娃娃，就一辈是他的娃娃。

极淡的眸促狭地眯起。

““明妃”并非可遇不可求，属愿为教主解忧。”

离无障向两个罗刹吩咐：“拉去，扒了他的，上的不要。”

白昙目光闪烁：“此话怎讲？”

几个罗刹将半死不活的人被抬到大殿中心的祭坛上，四肢分开，架上石。羯鼓咚咚一响，作吉祥天女打扮的女祭司便应声踏上祭坛，五指尖尖，以甲为刃，在祭品背一线划，便将自脊骨上剥离开来，鲜血霎时薄一地，她动作却极是畅妙，犹若踩鼓起舞。鼓声止时，一张人也便被完整揭。再看那血葫芦般的人，早已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杀了他，当上教主，自以为便无法无天，能肆意妄为了么？

话说到此，再明白不过。

夜叉着炽气，勉力仰起来，满脸鲜血，双目竟淌两行血泪，瞪着他目呲||裂。

了般焦枯萎缩起来。

他的命运驶窄巷，便缘于占星。

第5章

声音的主人是个青衣男，他睑泛血，一看便知其杀孽极重，手上缠着一条剧毒银蟒，笑容却如风拂面，举手投足间，自带一浊世佳公的风之气，正是七坛主中人称“阿修罗”的姬毒是也。

白昙睁开双，一双目黑幽幽的：“说来，本座还未觐见如今的西夜国主，本座的王弟呢。听说，他最喜在人上作画，今年的贡品，自然还是少不得一张的人帛——”

巫阎浮悠悠抬起，朝座上少年看去。

因为个小，坐在莲座上脚还挨不着地，在衣摆外面，如不是穿了鹿靴，便能看见那纤细脚踝上因年着镣铐而留的疤痕。

“教主大概不知，我教历代教主如何寻找“明妃”。其实，便是靠占星。”

他其实不大喜看这血淋淋的场面，坐上这教主之位，也其实提心吊胆得很。可愈是怕，愈要狠，须得杀一儆百，叫人人都不敢小瞧了他。

“这夜叉可真不识趣，教主莫要动怒呀。”忽然，一个声音打破沉默。

“我？”白昙像被一无形的刺扎了一，一脚将夜叉踹开还不够，只觉受了奇耻大辱，一阵气血翻涌，忙闭目运气。

殿上一时鸦雀无声，白昙却暗暗松了气。

白昙支着看了全程，也不眨一。待人被呈到面前，才了声哨，召那早早闻着血味而来，盘旋在祭坛上方的秃鹰们来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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