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4/4)

她本想拉着石英一起走，谁知哥哥沉稳如钟，她拽了一居然没拽动，云母小心翼翼地又扯了他几，石英一顿，这才不不愿地跟了上去。待要离开仙殿时，云母角的余光瞧见天帝已在天官与仙娥的簇拥往殿里走去了，他神严肃凝凛地笔直望着前方，不久就消失在华的雕墙之后，连衣角也瞧不见了。

天帝了书房后，就散了众人，重新伏案批改案卷，只余一位天官替他整理卷宗。书房中静默来，只余书页翻阅声沙沙相伴。

天官常伴天帝左右，他如往常一般整理着案卷，只是理了一会儿，终是心不在焉。他抬看了埋首于工作中的天帝，终是忍不住：“陛近日……着实是费心了。”

天帝为天之主、众仙之首，自是有自己的立场。但与此同时，他亦是玄明神君兄。旁人许是不知，只这对兄弟相貌都差得良多，可天官留在玄天近旁已有千百年，如何能不晓得天帝其实极是护关照自己这位胞弟，他们兄弟向来甚笃，玄明便是在竹林中，也是隔几年就要带信来的。

天帝有意放他，却不得不作冷漠无之态。当年那一千两百二十五天雷，半分面都未留，判得比寻常还重，甚至请了前与天有仇怨的白及仙君执刑，七世凡劫更是世世饱受凡间至苦……唯有将玄明至死，方能让旁人觉得不忍，觉得过了，为他求，终可得一线生机。

好在玄明虽素不世，人缘却是不错。众仙未见其颜而心神慕之，晓得玄明是个温和洒脱的，并非恶人，他们亦不忍伤其心。再者那灵狐也有八尾，距成仙不远，本就可睁一只闭一只……故而之前商议之时，竟是人人为他求，愿给他们夫妻挽回的机缘。

不过，成与不成，终究是要看那灵狐，而不是玄明。

想到此，天官神不觉一动。他不知那白狐先前八尾是怎么的，但看那纤细的女段，总觉得有些令人担忧。

天官琢磨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陛，你觉得他们……”

天帝笔尖一滞，并未抬，只沉着声：“……此后之后，只看他们造化。”

话完，他低着继续批阅案卷，便不准备再说话了。

……

这个时候，玄明他们已一路到了他该凡之。天官允了家人再送他一程，玄明与白玉说完了话，又看向护送他的天兵，笑着指了指站在不远的两个孩，问：“我那儿许是不愿见我，你能否唤我女儿过来？我还有些事，想与她代几句。”

天兵看着玄明的神中也有同，便了，过去叫云母。云母本来遥遥望着玄明神君心颇好地与母亲说话，不想会叫到她，故而一愣，这才跑了过去。

玄明笑看她，他对女儿生得这般清丽的模样自是满意，有难言的自得之。他想着去了凡间就看不到了，便拉着自家姑娘上上打量了一番。等看完了，玄明注视着云母，问：“我这一趟凡，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云儿，我临走之前，你可否唤我一声父亲？”

云母一愣，看着玄明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踌躇片刻，终是带着试探地唤：“……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