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2/2)

“倒也谈不上辛苦。”李卫摇摇，喟叹一声，“毕竟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并不是帮你，而是效忠皇上。”

为年珠探听分析熹嫔与谁往过密，是他这个当老师的能为年珠的最后一件事呢。

满腹心思的岳沛儿走到了圃前，向来极有素质的她忍不住揪了一朵牡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甚至就连后妃嫔都敢手其中。

“从前我想着皇上继位后，嗣不多，不会现像前朝那样九夺嫡一事来，没想到却还是闹这样的事。”

“再者说了，便宜坊是您的地界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最大的好奇就是弘昼到底是不是喜她。

年珠笑走了过去：“沛儿。”

她虽没说怀疑弘昼喜上了自己，但她面上的神却是都说了。

她磕磕、吞吞吐吐的，好一会这才说起了这件事。

“老师，我着急难就有用了吗？”年珠收回目光，神很是平静，“比起先前的两一抹黑，我总算是有了些绪。”

两世为人，虽说她没有什么经验，但她没吃过猪，却也是见过猪跑的，总是见过许多次的嘛！

年珠：“这等事你问我可谈不上请教，我也不知呢，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好了，若想去就去，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好了。”

据李卫所说，自十四福晋闭门不后，熹嫔又将目光瞄准了理亲王和怡亲王的儿。

“珠珠姑姑，你的事谈完了？”岳沛儿将半朵牡丹往地上一丢，一副犹犹豫豫的样，“我有件事想要请教请教您……”

她的笑容，惹得她的老师李卫颇有些不满，敲敲桌：“……你倒是心大，都到了这个时候，竟还笑的来。”

年珠：“人往走往低，这是更古不变的真理，谁都不能例外。”

年珠更是送了李卫到大门，笑：“到了您离京那日，我定要去送您的，您可千万别拒绝我。”

就连祖母宋氏都曾暗中与边嬷嬷吁短叹的：“……沛儿虽是个好姑娘，但并非这世上所有男都识货的，这样好的一个姑娘难不成真要蹉跎在家吗？虽说女不一定非要嫁人，但的总有它的好之，我不希望沛儿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他们师徒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李卫这才告辞。

还有怡亲王弘昌近来行事调，很有些不知分寸。

年珠送走了李卫，转又去寻岳沛儿。

岳沛儿手上的牡丹不知已揪了多少朵，满地，她坐在石上，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一副忧思忧率的样。

说着，她轻轻笑了笑：“倒是您过几日就要发前去浙江，如今还帮着忙活这事儿，实在是辛苦您了。”

书房的年珠透过窗，看到这般模样的岳沛儿，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当然，她是偷偷笑的，若是当着岳沛儿的面，岳沛儿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岳沛儿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又犹豫片刻后，这才低声：“珠珠姑姑，要不我明天还是去一趟便宜坊吧，五阿哥是皇，想来本不是祖母中说的那等七八糟的男。”

……

到了最后，她低声：“珠珠姑姑，你说我明日该去吗？”

比起经验丰富、纵横官场多年的年羹尧来，李卫可是皇上跟前的当红炸，想要探听什么消息，简直是手到擒来。

什么都没有。

“珠珠姑姑说，五阿哥向来与寻常男不一样，会不会他喜的女也与寻常人不一样？”

甚至比先帝那些皇争夺皇位的时候更早。

“起码知该从哪里手。”

“好，旁人不能来，你自是要来的。”李卫俨然已将年珠当成自己女儿一般看待的，笑，“有你在，星柔他们想必也不会哭哭啼啼了。”

“早在京之前，祖母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男人的话不能信，更不能与男人单独赴约，要是珠珠姑姑也不赞同我明日去便宜坊，那我到底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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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亲王弘皙是个聪明人，明面上并未与熹嫔的人走的很近，但隐隐约约却是有几分来往。

李卫已再次升官，上就要离开京城。

年珠只是轻轻笑了笑。

李卫向来不喜官僚主义，更是极其厌恶那些表面文章，所以一早就放话来，他离京前去浙江那一日，谁都不能来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