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219节(2/2)

“我不想过生日。”梁轶之说。

梁文拓还带他去参观了他们的地“生意”，死亡和杀戮在这里是家常便饭。梁轶之从里面来，脸青灰，四肢发，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梁轶之开打断：“佑宁，我不太想吃糕。”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女孩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糟糕的天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到了那里，他便觉得不对劲，父亲递给他一把枪，并安排人教他作。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夜幕降临，沿街的商铺陆续关门打烊，梁轶之这才拖着步站起来往家赶。

是一粒橡树落在他心里，它膨胀破裂，直至冒脆的芽儿。

清莱街起了小雨，梁轶之跌跌撞撞往家走，路过一家小卖铺，他停，买了包烟，坐在门的石上，缓慢地让尼古丁穿过肺叶。

梁轶之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梁文拓一大早把他叫去了基地。

女孩穿着绯裙，脸颊被路灯映照得洁白明亮，如同古老画报中圣洁仙女。

梁文拓突然打开笼，一把将亲儿推了去。

梁文拓当然知杀老虎犯法，但他儿将来要接手的事远比杀老虎可怕一百倍。他特地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理。

“轶之，开枪杀掉它。”梁文拓开命令。

梁佑宁想拉着他唱生日歌，再次被他冷淡拒绝了。

那只老虎已经饥饿很久，包骨，见有人来，它猛地扑在金属栅栏上，发大的嘶吼声，他有些惊诧，父亲竟然连老虎都能抓来。

“可是这是十八岁生日……”

“砰砰砰——”

鲜血顺着泥地缓缓淌过来，梁轶之往后连退数步，却被父亲推搡着往前走。

*

梁文拓让人把死掉的老虎拖去，梁轶之着气从笼里爬来，他的发上、脸上满是鲜血。

只可惜，他只敢把那芽藏在心底。

走了没多久，他遇到撑着小伞着急来寻他的梁佑宁。

千钧一发之际，梁文拓举枪，连续扣动扳机。

鞋底腻，踩一串血红的脚印……梁轶之一阵反胃，直接吐了。

“轶之，我们家的是刀尖血的买卖，这些你要开始学着适应，从今天起，你成年了。”

梁轶之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犹豫间，老虎已经扑过来将他摁在地上，锋利的爪刀刃般割向他脖颈。

他是鬼之。

这是他十几年来最糟糕的一次生日，本和快乐无关。

太震惊了，他的父亲是那样的人，他的人生也注定是那样的，没法改变了。

梁轶之没有照：“爸，杀老虎是犯法的。”

午，梁文拓又将他带去了地城。在那儿，他看到一只关在铁笼里的老虎。

“有事要理。”梁轶之浅浅应了一声，不辨绪。

和梁文拓说的一样，梁佑宁给他准备了生日糕，但糕上的那句生日快乐怎么看都充满讽刺。

彼时的少年，已经有了一些主见，他不愿意听从父亲的话，想走——

几声枪响之后，老虎重重砸来。

梁轶之还没反应过来，老虎已经在绕着他打转了，真正意义上的虎视眈眈，它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咬断他的脖颈。

梁文拓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拍着儿的肩膀笑：“回去吧，佑宁给你准备了生日糕，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好儿。”

她将糕合上，起去房间找梁轶之。

梁佑宁抿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她觉得梁轶之今天十分反常。

梁文拓隔着铁笼对儿说：“弱，开枪吧，轶之，否则你就沦为它的盘中餐了。”

梁轶之惊魂未定，他不解地看着梁文拓，世上竟然真有父亲会把自己亲儿和老虎关在一起。

雨越越大，风声耳，他上的血腥味渐渐淡退，衣服早已透，额、鼻梁上都是。

几分钟后，梁文拓又将梁轶之带去了另一个地方，在那里，他当着儿的面杀掉了一个男人。

待他想起拿枪对付，已经来不及了……

梁佑宁把伞举过来，替他挡住风雨：“我给爸爸打过电话，他说你早回来了，你怎么在外面呀。”

梁文拓递给他一块手帕：“刚刚如果不是我开枪，你知结果会怎样吗？”

“哥哥，你知今天的糕里放了多少果吗？”她见梁轶之不说话，继续往说，“这里面放了十八果，有草莓、芒果……”

梁轶之没说话，他回到房间洗澡洗，可是无论怎么清洗，上的血腥味依旧挥之不去。

梁轶之脊背发凉，他的父亲在杀人后，竟然面不改，甚至心尚佳，这太可怕了……

梁轶之这才从那噩梦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