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午后，连了几天的雪终于停。

“你又去哪啊？”

他看着案上小追越写越端正的楷，满意的：“小追，你的步很大，今天先到这里，你去找云胡玩吧，注意安全。”

一字一句之间，他已将字作从墙上取，抱在了怀里：“您老就当是大发慈悲，借献佛……”

“混账！”季盼山忍不了了，抄起手边的一只青瓷茶盏便要往他上砸。

状，急忙将手中的烟掐灭在青瓷缸里，走上前来扶着墙上的字框：“您别…坏了算谁的？这么好看的字，您舍得坏啊。”

正愣神的季知远一惊，手里的茶盏差没握住，他摆正叠的，同时将茶盏放回红木桌上，摇轻语：“这小孩……”

这个称呼叫他想起昨天，温砚姓沈那小叫“沈大哥”的画面，不由的冷了中的温度。

温砚自然不会知自己随手写的一个“寿”字，竟在季家有这样的待遇，他只知这几天大概都会是季知远来接送小追。

“季大哥，茶我泡好了，您坐着等会吧。”他刚刚泡好一壶茶，季知远也刚好就来了。

“好，温老师慢教。”男人微微颔首，那双星眸漂浮着，挪步的同时神却并未从温砚上挪来。

随其后的，是手上挂着蓝小书包的季知远，男人今天没有穿大衣，而是了一件卡其的夹克，款式考究又不显老气。

“你算哪门的佛。”季盼山气极，又不能真的上手去抢，只得背过手去，无奈叹，“你啊，要是能有人家小砚一半省心就好了。”

“季大哥”。

老人并没有等到回答，转只见着那扇被合上的房门，默默又叹了气。

“……”

最终，老人还是松了被自己举起的茶盏。

时间也随着温砚笔的油墨一起走。

“就说您舍不得砸这茶的。”他的语气平淡，甚至眉梢之间还微微向上扬起，抱着字框悠哉的了房门。

季知远也没打算躲，坦然的站在原一动不动。

小追今天带着可的鹿角羊绒帽跑了书房：“温哥哥，我来了。”

“好耶。”小追丢手中的笔，连蹦带的跑了书房。

闻声，他猛地抬眸。

他早便听习惯了，耸着肩，抱着字框不松手：“要不您让我爸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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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隔间外，听着温砚的温声细语，窗外偶尔传来风声，卷起白瓷壶中的茶香涌他的鼻间。

“季大哥，等会你顺路带我去学校吗？”

从小，季盼山就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