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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使力气往压了压，依旧切不动。

坏了？

这糕可能受骗上当了，里面拿别的东西充数。

还以为真的只是来吃一餐饭的程越站在门，呆了。

他平复了一呼，才小声：“喜。”

程越把塑料刀来，刚要开，陡然间尖地瞥见了糕隙中间来的一小节红。

有生日帽，以及生日快乐的几写法。

“不是……”程越怎么可能忍心在他准备了这么多的前提还说伤人的话，他赶解释，“我，我太久没有过生日了。其实……我自己早上都不记得……”

说着就去了糕上面的蜡烛。

“怎么这么惊讶的表？”他好笑，“怎么，你以为我会忘记？”

安明玉听了一愣。

“你怎么总是这么招人疼？”他抬手蹭了蹭程越的脸颊，大致能猜到他不过生日的缘由，安明玉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不到半个小时之前还在说服自己“安明玉不记得也没关系”的程越：“……”

安明玉伤心的神：“真以为我会忘记？不会吧，程老师。”

他微微张开嘴，很惊讶。

程越怔住。

有担心地朝安明玉那边望了一，程越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他。

程越以为只是普通蜡烛，没料到竟然是两束小型烟。

但塑料刀落在最中心的底，却忽然卡住了。

终于，在一片洁白的油后面，来了中间藏着的东西。

他把从袋里拿打火机：“今天就给你过一个让程老师最难忘的生日。”

程越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心加速。

看上去……像是个……包礼的彩带。

烟放完，他开了灯，把专门用来切糕的塑料刀递给程越：“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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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的火光在空中绽开，把程越的面庞和底都得很亮。

他看着桌上心准备雕了他名字的糕，抿了抿：“我……”

“喜吗？”安明玉把灯关了，让这个景更瞩目一些。

房间里仅剩烟带来的光亮，一小圈光将安明玉和他笼罩在其中。

安明玉嘴角的笑意扩大：“切呀。”

程越觉自己眶有酸涩。

以为他只是说帮忙切糕，程越厨艺很好，刀工也不错，站起很轻松地就往糕上面均匀划一刀。

他重新握着塑料刀把糕沿着中间一小块挑来了一片。

安明玉“嗯”了一声：“别急，还有。”

安明玉笑着把包间门关上，拉开一把椅：“程老师，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