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四季(4/4)

和撒隆斯的味，激烈比赛的余温尚未散去。赤苇用巾着脖颈的汗，耳边是队友们对刚才练习赛的讨论。

他喝了，思绪还沉浸在二传调的几细节上，直到木兔前辈响亮的声音将他拉回。

今日的练习已经结束，他拿起瓶，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音驹休息区。

然后，他停住了。

在属于音驹休息场地的僻静角落，一个散着发的少女曲着膝盖，正在看手中的平板。她神专注，有几缕发丝落在脸颊边。

光恰好避开了那角落，让她置于一片自成的凉与安静之中。

忽然一影挡住了赤苇的视线，是音驹那位引人注目的主将黑尾铁朗。总结完比赛的黑尾自然地转，径直走向斋藤，甚至很顺手地将手里一瓶未开封的矿泉递了过去。

似乎嘴里还说着什么，姿态熟稔。

少女抬起，接过只是放在一边，她并没有开，却对黑尾了一个很淡、但足够真实的笑容。

无数回忆的碎片呼啸着重组，最后赤苇前的画面定格在不远那张褪去稚气、却依旧令人过目难忘的脸上。

是她。

就这样一，赤苇就认来了。

几乎是同时记忆里模糊的那两个男孩的脸也在此刻对上，他也认了黑尾，以及不知何时走到少女边，过去那着兜帽的纤瘦影是孤爪研磨。

他看着黑尾伸的手被少女拍开，看着俯凑近的研磨似乎对平板上的容说了句什么，而她了。

那亲密无间到旁人难以介的氛围，与多年前雪夜街的景象如一辙。

赤苇到一奇异的牵引。

这一次他有了名正言顺靠近，没有任何突兀事发生，单纯的理由。

“你好，我是枭谷校的二传手赤苇京治”

正确的时机在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至此。

斋藤不知，他这一句话在心里盘算了好久好久，从小学、初中改到了中。

他清楚地看着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他的队服上，似乎有些意外枭谷的队员会单独过来打招呼。随即，她的视线才对上他的睛。

片刻间放平板、笑着伸左手，不是对黑尾与孤爪那般带着亲昵的笑，而是一礼貌社的，却依然让人移不开的笑容。

赤苇伸手与她握，他的手指碰到少女微凉的指尖，然后受到她掌心过分的柔。

她的腕上系着一条绿丝带，打成巧的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分开的瞬间那绸缎过赤苇的指尖。

曾经的旧伤被斋藤用漂亮的丝带覆盖，无人能见的伤痕被这抹鲜亮的绿意轻柔遮掩。

她和过去大不相同，虽底仍带着对一切的冷漠，可笑容似乎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