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3/4)

永安，皇后低眸，盯着茶盏中袅袅盘旋的气，许久才低低叹了气。

一旁的谢瑶音小心翼翼：“母后，莫要再想皇兄的事了。他竟然不顾母后的养育之恩，轻信了贵妃的谗言，更是试图利用窈窈的婚事而文章，这样凉薄的人，不值得母后为他伤心。”

她忍不住攥了拳，忿忿：“枉我唤了他这么多年兄，一直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可是......他竟是这样的人！”

“阿瑶，”皇后轻轻，“那日，陛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若非如此，我真的不敢相信，衍儿竟会认定，当初是我害了先皇后。”

她面上浮起一个苍白的笑：“我并不觉得伤心，只是觉得无奈。原来这么多年，衍儿一直认为我不是真心待他。我将他视若己，他却总是心怀猜疑。”

“他不仅如此对我，还试图利用窈窈，”皇后素来温和的面容变得恼怒，“我只恨自己有无珠，竟亲手养大了这么一个作孽之人！”

她气息起伏不定，谢瑶音忙上前抚着她的后背，劝：“母后莫要动气，这一切都过去了。”

皇后缓了缓，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姜清窈，底有些发红：“窈窈，是姑母的错。是我看错了他，当初竟还相信他会真心待你，险些误了你的终。”

“姑母，”姜清窈忍住泪意，摇摇，“这与姑母无关。是谢怀衍他善于伪装，才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好在陛明察秋毫，揭了他的真面目。”

几人神伤了片刻，姜清窈迟疑着低声开：“姑母，如今，您还会埋怨......五殿吗？”

皇后愣了愣，笑容变得苦涩：“窈窈，我不愿瞒你。事最初，我确实曾对琤儿心存疑虑过，那时我不信衍儿会那事，甚至疑心过这一切是不是琤儿一手造就的。可如今，我已认清了事实，断不会怨他什么。况且，昨日陛告诉我，当年正是贵妃害得陛没能见到秋妃最后一面。”

她停了停，又：“如今陛正在派人审讯贵妃，以此查清她昔年还造过什么孽。”

姜清窈想起昨日谢怀琤泪的泣诉，心中一，却没有说。她正踌躇着时，殿外却忽然传来了人的禀报：“娘娘，怡嫔求见。”

皇后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来。

谢瑶音对怡嫔一向无甚好，见状小声嘀咕：“她从前唯贵妃之命是从，如今贵妃倒台，她莫非又想向母后示好了？”

“阿瑶，不得胡言。”皇后轻斥了一声，吩咐人请怡嫔来。

自从贵妃事，怡嫔也沉寂了许久。此刻，她一简单装束，容憔悴，只一双眸清亮，透着某定决心般的勇气。

她几步上前拜倒，沉声：“参见皇后娘娘。嫔妾今日前来，是有一桩要之事要向娘娘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