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旁边的手冢也听见了我说的话，然后低用神表示疑惑，问了一遍：“要去惠比寿？”

“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柳生之所以习惯了待在你边是因为什么？”南南的话戳破了那个一直悬在我的气球，冷浇在我的，霎时间的清醒。

“看来你都懂嘛。”南南笑着抱起衣服走向洗手间。

既然我没有在平安夜和柳生一起门，我便不会知他听见手冢说话时匆匆收线的理由，也不会知海港餐厅的靠窗位那一日空了成晚，向来绅士贴的柳生比吕士明知赴约的人不会来也没有取消预约，更不会知那条躺在丝绒盒里的项链最后去了哪里。

我偏过去不说话。

“那就是和手冢君有关。”南南笑了笑。

我用神示意手冢赶穿上鞋，接着把手机放到耳边，伸手推开了家门。

“他不一样。”我不假思索地回。

很多年以后我已经对这一晚的纠结毫无印象。除了南南的绿裙和那笔夸张的计程车费，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就又确认似的了两次，没来得及再和柳生说声节日快乐，他就已经抛「玩得开心」几个字而后挂了电话。

“可是早苗……”还没说完电话那就换成了另一个人，“抱歉，她非要抢我的手机。”

“你在外面？”大约是听到了我这里的风声，柳生便问。

打开衣柜去拿换洗衣服，我试图转移话题，可片仓南是在什么环境里成起来的人，她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能理解、能理解，看来你家里还是闹的，”我回瞥了一表还很僵的手冢，拉过了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往电车站方向去。

“还有，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未来有一天手冢君会不再需要你？”

留大脑越来越混的我在房里，抓狂似的自己的发又把探窗外。果然这些无法用逻辑思维来理解的事不适合我。

“因为我准备去看惠比寿的圣诞树啊。”我回说。

我决定抛弃那些外在影响因素，不再考虑那些选择意味着什么，只我总是的那些事，比如回复一条line给柳生，告诉他平安夜我要去东京见师父。

柳生家小妹妹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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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乐呀妹妹，”我着嗓用哄小孩的音调说，“今晚有事在东京呢。”

不过隔天晚上我接到了柳生打来的电话，通话键的时候我正将手冢从氛围越发糟糕的和室中半拖半拽来，师父的血压和心脏都很脆弱，我想再不走的话，那杯茶就该泼到他孙脸上了。

“早苗，今天怎么不来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