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2/2)

寂静的空间里没有回应，主脑的注视依旧，却并没有回答。

零散的砂雪落地，林落的后有些错位，像是?断了骨般虚虚地，堪堪替人挡了这次攻击。

远，那?只满背尖刺的怪坐在原地，一不知什么时?候掷来的尖刺过了杨飞辰的脖颈，幸亏他躲得快，避开了颈侧的大动脉，却还是?被扎透了一小?分肩颈。

「清除所有，重置土壤，是?观测循环的必要条件。」

「我跟你换。」他的嗓音沙哑，咬字却无?比清晰，「让他们活去?。」

?只双镰的山般嵌合怪踩着重踏，一步步地近着众人的极限。

「你他妈的……」

千钧一发之际，辉亮的碧光一闪，一记有些偏移的重踢命中手镰，将那?抡圆的轨迹狠狠打断，一脚踢回了嵌合怪的?前。

宁钰咬着牙关，听着自己腔里加速动的心?脏，阖上双，沉声。

削铁如泥的锋利镰刃转移目标，横过手臂，就立刻追上杨飞辰，一刀砍向了他后背的心?。

他们的状态姑且还算平稳，见那?怪抬起手镰，径直朝他们二人砍来，两个人都没提前通过气?，就默契地朝着两边闪?一迈。

而?杨飞辰守在他?后，甩起枪托，也生生打飞了一如矛般袭来的钢刺。

宁钰抬直视着那?双骇人的睛，心?却满是?外界的火，他拧着双眉，急切地怒吼着：「——你不就是?想拿我当容吗？行啊！你还在考虑什么？！」

似乎是?枪里已经弹尽粮绝，面对的威胁，除了闪避，他们好像也再难什么抵御的反抗之举。

杨飞辰和鬣狗的?上也落满焦黑，掌中草草缠绕着早就透红的绷带，看起来显然经历过了炸膛的反作用。

宁钰额边的血已经撑起一片，他本帮不上忙，除了奋力挣开?上的细线，甚至连他自己都救不了。

「人类，过于?脆弱。」主脑的话语平淡，毫不意外，「而?自认人类的你，亦是?同样。」

他看着外侧完全变成炼狱的世界，看着那?一张张满布绝望的面孔，知他们已经彻底走投无?路，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主脑终于?作应答，平淡：「观测，一旦开始，直至清除，无?法停止。」

宁钰低埋着，竭力压手臂，行挪动没有知觉的指尖，试图调用自己残存的能力。

可回应他的细线，却只剩了最后的零星几。

意识海的廓还在消散，范围甚至缩小到了一就能看尽边缘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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