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3/3)

际传来。

云夭心猛得了一，立刻转看去，远天空中竟开始燃起了烟。

而那烟她很熟悉，粉的，一朵朵艳的桃，在空中不断盛开，绽放，而后消失，又再次盛开。

那日的祖灵节，也是这样的烟。

一模一样。

云夭正是不解地转望向他时，忽然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中带着淡淡的落寞。

她想问他今夜是怎么回事，可看到他的神时，却忽然开不了。

许久后，她才有些艰难问：“陛，今夜是怎么了？”

萧临仍是静静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她将自己视线转开，继续放回夜幕中的桃之时，他忽然：“喜吗？这是我特意送你的烟。”

“特意……送我的？”

云夭愣住，她记得这烟的模样，与祖灵节那夜的一模一样。

她正想问他去哪儿找的一模一样的烟时，萧临又再度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云夭手指微微一颤，看他眸中。

“夭夭，曾经，我以为，我的心底只会有大邺疆土，我想要万国真正臣服在我的脚，想要征战四方，将所有土地皆纳我大邺版图。”

“我一直都认为，我所追求的，是大。这个世，弱，我也一直看不起世间弱者蝼蚁，觉得那些连自己命都保不住的蝼蚁，早些去死，也是所应当。”

“直到我后来遇到你，我一直不明白，明明手无缚之力的你，究竟是如何在这样的世中活去的。好像，我一直认可的，奉为信条的念，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

“夭夭，这一年半，接近两年，你不在我边的日，我愈发受到了所谓的孤家寡人。太极殿也好，玄武殿也罢，即便站了那么多侍女，可我依然觉太过安静，甚比冷。”

“夭夭你不知，其实我最怕的，便是安静。冷太安静了，安静到整个空旷的殿中，你可以听到自己一人的心声，而那心声似乎是唯一你活着的证明。可那心越是响动，那殿好似愈发安静。后来，我会期盼些什么，直到在战场上，听到那些士卒匹死前的惊呼，我才终于没有那么怕。”

萧临忽然笑了起来，“遇到你后，你总是一张嘴不停，一会儿是大，一会儿是日常琐事。还好，我还能听到人死之外的声音。可是你离开后，整个皇又恢复了寂静。”

“有时我会突然想，若往后人生皆是这般安静，我要这大邺疆土来何用？”

云夭看着萧临，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

只是结结：“这烟、这烟、和那日一样？你哪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