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李代桃僵(3/3)

皆有，像两家人。际的中心是两位太太，黄总和方总。黄总生得富态丰腴，看外貌只有四十岁上，但自年龄今年五十六，比小钟的父亲还大一岁，是在座年纪最大的人。黄总喜小孩，好闹，于是继母铆足了劲往这方面讨她心，让小孩才艺表演，讲笑话，背古诗，念英文。这也是小孩哭闹的真因。

另一位方总恰好相反，是黄总的密友，严肃且自傲，一脸的明相。似乎她的每一句话、每一分绪都是给人看，服务于特定的目的，真正的想法藏于心，不许人窥测半。

继母去哄好小孩，这会回来，又要像方才发力，哄黄总开心。方总见这番景忽然失笑。

黄总问：想起什么好笑的？说来让大家听听。

方总摇，有无心夸赞继母的小孩聪明，因他才背了《江月夜》，也随问起在学校的功课。这么小年纪就学这么难的诗。然后，又问他喜爸爸还是妈妈。

小孩脱而说喜爸爸，因为爸爸陪他玩，妈妈总是他念书，念不完的书。

你不喜念书？

不喜。

那你喜什么？

吃糖，打游戏，妈妈都不让我。喜爸爸，讨厌妈妈。

童言无忌。继母好不容易给他立的好学人设却因此崩塌。黄总看着她僵的附和假笑，却会心地笑了，用逗孩的吻继续难题：你这样讲妈妈，她难过了怎么办？

这题超纲了。小孩眨着茫然的大睛迟愣好久，忽开：妈妈我，妈妈不会难过。

气听起来像继母平日会说的话，小孩听得多，也似鹦鹉学。

曲让气氛活跃不少，新一的喧闹将旧话题淹没。小钟大致听明白，这个局的目的像是父亲想通过人脉宽广的黄总结识严肃的方总。方总的儿创业，和父亲算半个同行，是个重度妈宝男，事无大小，几乎都是由母亲拿主意。

理说这些事小钟掺和不上。但方总竟然对不太讲话的小钟很兴趣，主动问了她许多个人的况，未来的打算，想什么行业。小钟识趣地敷衍，经济行，世路艰难，她大概会读药学方面的专业，毕业就回家继承家业。

方总喜望外地满意，迫不及待就像众人夸赞小钟懂事，她的父亲家教育也得好。现在小孩愿意听话，不跟大人对着的真是凤麟角。且小钟虽然话少，格比很多她们公司里大学毕业的实习生还要稳重，一看就是能成事的。又郑重其事地介绍一遍，她儿陆兴文也从事制药，有个行业前沿的实验室，她也可以去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