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胜利的天秤从一开始就向一方倾斜。随着时间的逝，这个残酷的现实也愈发鲜明起来。

像饥寒迫的旅人，在暴风雪中看见了温的火光，他向前跋涉。

银芒一闪，红的剑脱手而，旋转着飞空中。

「loveless的主人公。」她说，「明明成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最后却连名字都没有留，好像有遗憾。」

——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是作为怪，腐朽着死去。

「但是，那样也不赖。」她认真想了想，然后笑着说：「无名的英雄。」

对视的刹那，扎克斯好像明白了什么，咬合的剑刃微微颤抖起来，然后，如同被风抚平的湖面，如同被雪覆盖的大地，那份颤抖消失了。

没了阻拦，扎克斯手里的剑落了来。

还是作为人，在决斗中死去。

他意识往后踉跄一步，再抬起时，已经置于截然不同的空间。

杰西斯举起剑，剑尖直指对手的咽： “不想死的话，就拿起你的武。”

扎克斯的影不见踪影，参天木无可寻，昏暗的地底石窟也消失不见了。碧绿的河在侧涌动，如同萤飞舞的夏夜。疼痛和疲惫都蒸发消散，仿佛时间倒，他的轻盈得不可思议，脱去劣化的沉疴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时间好像是傍晚，晚霞在天边燃烧。草丛中传来低低的虫鸣，她在他边说：「都没有名字呢。」

古老的女神像矗立在光辉灿烂的河中，他开始向前走去，向生命之河汇的地方走去。

「什么？」

女神的赠礼。”杰西斯停步伐，“在诺拉自然育的恩赐。”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拿起你的武。”

停顿片刻，他转过，似乎又短暂变回了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的红发青年。

剑与剑击的声音代替了言语，代替了所有想要但又找不到渠宣的。攻、格挡、反击——没有法，没有召唤兽，只剩最纯粹的力量和千锤百炼的技巧。

扎克斯没有动。

金的海浪在风中翻涌，她将手撑在侧。两人的手离得很近，只要轻轻抬起尾指就能碰到一起。

随着一声清鸣，火迸现，扎克斯在最后一刻武，挡住了杰西斯挥的剑。

他坐在山坡上。金的麦田在风中翻涌，发大海一般的声音。

劣化的无法负荷度的战斗，哪怕回光返照，那也终究只是昙一现的奇迹。

——以前，他总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