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女儿奋斗记 第74节(4/4)

香园也有来往,这实在是件喜事,您瞧,夫人当即就叫我们来给二小添喜来了。”

一共四抬件，布匹、茶叶、羹果、好酒，全是婚事上该用到的东西，看着礼单,潘娘也不禁带起笑来，“夫人实在太客气了,我与兰菲都未曾见过夫人,这叫我们可怎么好意思收呢。”

“诶，这话不然，”玉娘本着一行一行的原则,这会尽心尽责扮演着香园侍女，替金石夫人拉线扯丝的表示善意，“于私，您成了曹府亲戚，那就是云骑尉的岳母,云骑尉与我家夫人素来好，怎么不算亲朋好友呢；于公,曹公公在朝堂上对我家老爷多有照拂,夫人送礼也是为了结两家之好,若不是怕惹人非议,今儿就该是一列车队,怎么会只是小小一辆。”

见潘娘犹豫着,玉娘趁打铁劝说：“您还是收吧，再怎么，就当是给二小添嫁妆好显阔气不是。”

既然提到了福娘，潘娘也就不好再推辞去，曹府的亲事日订的实在太近，竟然在五月十八这一日，距今可就只剩五日了，潘娘就是再想方设法也来不及凑齐三十二抬嫁妆，更别说陈家只剩一个名，实则中羞涩挤不多少银钱。

收了东西，潘娘语气就更温和了，和玉娘说笑几句才命人送她去，等到了门外，早有福娘边的丫过来请玉娘过去说话，底人都可以理解，自家二小快嫁人了嘛，心里发慌想再打听夫婿况也很正常，自然，这香园人漫天遍野的撒钱也是原因之一。

实在是忒有钱了，凡是见面的都顺手个荷包过去，小小巧巧的一摸就知里着碎银，少说也有五钱银，实在是阔气。

有金钱开，玉娘顺顺利利就在屋里单独会见了福娘，边上伺候的丫几乎是满脸带笑的退，没办法，玉娘给她们的可是双份儿。

这次见面，福娘心虚多了，都不敢抬正面去看玉娘，只低着握着手，好半天也不开说话。

直到玉娘看她消瘦了的，先前好不容易才养胖些，这段日来又瘦了回去，终究忍耐不住叹了一气，“福娘，你想李妈妈中年丧女么？她把你看成了珠一般重要，你是想她死么？”

她这话才说，福娘那里泪就如撞破堤坝的河似的淌了来，可嘴却依旧牢固的像是疆石，锁住要脱而的话语。

她沉默，玉娘不沉默，玉娘上前几步走到福娘边，扣住福娘的肩膀质问她：“你别以为我不知你要什么？你瞒得过陶老三却瞒不过我，你要英雄是么，你要大善人是么，”玉娘冷哼了一声，一把就将福娘在上的那银簪，“可你没问过我。”

我答应了吗？我同意了吗？这命有福娘一半，可还有她玉娘一半呢。玉娘可是当着李妈妈的面拍脯发誓言说了把人全须全尾带回清平县的，满天神佛可都看着呢。

“你给我！”福娘见玉娘走了那银簪，忙要去抢，连最开始打定不说话的主意都给破了功。

可她坐着又被玉娘一只手住了肩膀，哪里能夺的过来，来回尝试几遍也碰不到东西，福娘几乎要被气哭，“你快给我！”

这声音多少传了屋外，可丫们左右看看，默契的没有动作，二小没叫她们呀，还是别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