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雨渗透屋，滴答滴答不断淌来。

“正是。”

“有区别吗？”

“鬼者，归也，其气归于天，归于地，血归于，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归于日月，骨归于木，归于山，齿归于石，油膏归于，发归于草，呼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之间。”

风声猎猎，灯骤灭。

小沙弥便娓娓来：“那是一个雨夜。”

“人所见皆为心中之鬼，而非真实之鬼。”

到了少林寺附近。

有时候滴恰好落在钟边缘，撞击了金属，发一连串很清脆的鸣响声，听来甚是悦耳。

小沙弥听得颇认真，却似懂非懂。

“那能让我见一见你的师父吗？”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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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唯一能用来盛的皿，是一大钟。

它被废弃在那里，老和尚就把它整个翻过来接雨。

那是庙里唯一一盏油灯。

“您是指李施主？”

“那我能看见它们吗？”

“师父，人世间真的有鬼吗？”

小沙弥匆忙跑去关门。

“师父同我讲过，若施主好奇，小僧可说于施主知晓。”

非连忙：“那小师父您快说。”

“施主若要寺礼佛，请允许小僧前去通报。”小沙弥。

“哦，是什么时候？”

非正要离开，忽地想到了什么，便问小沙弥：“对了，你知山上住的那人的事吗？”

小沙弥想了想说：“师父说，李施主乃佛缘厚之人。”

“人所归，即为鬼。”

“哦、不，我只是路过。”非连忙。

“是吗，还有吗？他真的从百鬼窟里来了？小师父你见过他吗？”

“许多年前，师父说他曾在一座寺庙里见过李施主。”

“自然有区别，心中之鬼即贪、嗔、痴等无明烦恼，它们转化成不同相状扰未成佛之心。”

这是山野路边一间无人问津的破庙。

这夜风雨加，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砸得寺庙上的瓦铛铛作响。

老和尚嘴一开一合，如同火光一明一灭。

如今的师父当年也是个小沙弥，他捧着腮帮专心致志问前手握念珠坐于蒲团之上的老和尚。

他刚想再问，忽然“啪”地一声，庙门被风开。

“不曾。”小沙弥说着，又：“我师父说曾见过他。”

“那真实之鬼呢？”

“阿弥陀佛，请施主恕罪，是小僧失礼了。”小沙弥便。

一灯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