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她想，一定是因为他的睛太漂亮，她舍不得眨睛，所以在那句话后，她的睛才酸涩得了泪。

*

“我之前差去了，今天才刚回来，听医生说你失忆了是吗？”

一只温宽大的手遮住了她的睛，她不耐烦地将那只手拨开，对上了江嘉文笑的双。他的睛是淡淡的茶，清澈倒影了她苍白的脸庞，将她的整个世界都禁锢了起来。

“等等！”

“呃……”

有钱真好啊，开车有司机，家里有帮佣，上班有秘书……什么事都能让别人代劳，她突然有些仇富了。

“傻了？”他轻声。

后来吴华英还来医院看过她几次，而她同母异父的妹妹，不不愿地跟在吴华英的边，一脸防备地看着她，就仿佛一只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人的小兽。百叶觉得浑不自在极了。

靠！

还记得在医院睁开睛的第一天，她的房间里除了看护阿姨，就没有别的人了。江嘉文是在她醒后两小时赶到的，而她的母亲吴华英在五天后才姗姗来迟。那是个妆容致得一丝不苟，穿着练的ol职业装，看相貌多三十多岁的女人。只是颧骨略，目光锐利，因而显得有些咄咄人。

他转要走。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又了一声谢。

而相比之，江嘉文这个陌生的男朋友几乎每天

“……”

“怎么了？”

吃完后她顺手就要把碗筷收拾了，李阿姨见此不由分说地拦住了她，将东西端去了厨房里：“小快放，我来就好了！”

其实有时候，她会对前的事生一些若有若无的违和，就好似以前本不是这样的。她想这大概是因为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连亲生母亲也没能给她安全，才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

“没关系，我还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吴华英似乎松了一气，这才动了动角扯了一个很寡淡的笑容来：“以前的事也不用多想了，顺其自然就行，你好好养伤。”

百叶原以为母亲都是温柔可亲的，可前的女人完全覆灭了她的期待，她心里凉拨拨的，无所适从。跟她说话就仿佛被审问似的，而在这个被审问的期间，吴华英还接了几个电话，两人总共也没能聊多久，随后吴华英就匆匆地离开了医院了。

“……麻烦阿姨了。”

“对以前的事完全没有印象？还是说，模糊记得一些？”

了。

不太适应呢。

“小客气了，都是我该的。”

她捂住发的脸颊在床上了几圈，又利落翻坐起，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了床上，床垫顿时就凹了去。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转走了。

他略一：“乖。”

咔嚓。门关闭了。

“是的。”

百叶独自坐在诺大的餐桌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刷微博，看看最新资讯以免和社会脱节，自从失忆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泪终于溢了眶。

第二天百叶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饭厅里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冒着腾腾气，桌上的便签条上只有几个潦草的字——多吃。不过她还没动一会儿，随后就见李阿姨端着盘从厨房中走了来。

她摇了摇：“完全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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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好一会儿：“那个……你还是把钥匙拿走吧，不过你次……”次不要不敲门就直接来了。

“……”

她靠在病床上，听着跟鞋的哒哒声渐渐隐匿，睁着睛看着天板发呆。

“百小你起了？”李阿姨笑着说：“江先生让我九半再开始准备早餐，还真是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