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应该由他来办最为妥当,毕竟他才是原来伺候巧玉的小厮,可是老鸨没让他去,显然……是把巧玉逃跑这事儿记在他上了。
在这里,像他这般份的人,想要活着,就只能就像条狗一样卑微屈膝,自认贱。
舞是秀儿的项,她闲着没事便总是自已在院里瞎,偶尔也跟着那些姑娘学一学,巧玉也会舞,只是这不是她最擅的东西,平时很少上台表演这个。
巧玉可是她当年了大价钱买来的,这些年好吃好喝供着,琴棋书画样样请人教导,好不容易培养来的摇钱树,一眨却没了!
站在栏杆前,萧景容垂眸,正巧能看到楼的沈安言换了一更加净的小厮服,灰扑扑的,上他那谄媚讨好的笑,和那卑微屈膝的模样,令男人生一难以形容的厌恶。
今夜,只怕很难熬。
沈安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垂着,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多久,沈安言便看到那个小厮端着茶上楼了,去了巧玉所在的房间。
今夜要上台的姑娘不多,很快便到秀儿。
他漂亮又凉薄的凤眸微眯,底闪过睥睨蝼蚁般的轻蔑神,仿佛在瞧着什么肮脏贱的东西,接着……便转离开。
老鸨就坐在他面前的凳上,冷着脸,气得脂粉都掉了一大半。
不过……这事自然是瞒不住老鸨的。
到底是跟在那些姑娘边伺候的丫鬟,便是不如与人私奔的巧玉,她的琴艺也不错,不过,为了保守起见,沈安言让她今夜别弹琴了,改舞。
沈安言还不知自已被一个陌生男人鄙视了,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今晚来的贵客们,端茶送,哈腰,把卑贱小厮这个炮灰路人形象演绎得十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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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到后,明明是随意一个动作,却被他得格外优雅,朝着门外走去时,外袍裙摆垂落在地,门日被打开,抬足跨门槛,衣摆随着拂过,从背后看去,此人形修,那与生俱来的贵气质更是显得他清冷卓绝,令人昂望生畏。
她是看着巧玉和秀儿大的,即便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又上面纱,秀儿一个动作,她便能猜她不是巧玉。
这里不是现代,不是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人吃人不吐骨的封建王朝,是权贵一怒之屠其满门也无可申冤的人间地狱。
是以,一舞毕,台的客人们呼声阵阵,却没人发现那面纱的脸换了另外一张。
他上鞭痕无数,也的确可怜。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说实,便在另外一个小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小厮便赶忙离开。
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