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中馈。只要让折绾来争中馈,自然是要吵起来的。
她的手段厉害些,不直接手,只抱着川哥儿拿着大姑娘生前准备的七巧板在大少爷面前走了几次,碰见了就笑着:“是大少夫人准备的,她当时虽然怀胎四月,却忙得很。当时就觉得对孩不好,但……因太忙了,心中对孩愧疚,便买了许多小玩意回来。”
“这个七巧板是其中之一,川哥儿最是喜。”
刕鹤来去匆匆,却还是为阿琰的慈母心驻足。他接过七巧板摆一个蝶翅,而后就想起了阿琰当年的不容易。
他和阿琰是十七岁成婚的,最初的几年阿琰一直怀不上孩,一边忙着中馈一边四寻医,后来好不容易得了孩,她就想停来安心养胎。
但母亲却不让三弟妹来接,笑着:“她是个能的人,得好好的,何必让玥娘接?再过一两个月吧,现在月份也不大。”
刕鹤不好违背母命,但心里还是还是存了不满的。
阿琰直言不讳,“鹤,我实话跟你说,家里最近亏空得厉害,四又需要走礼,是个烂摊,母亲和三弟妹不愿意接,是觉得这烂摊是我没好,她们接过去是替我背锅,可天地良心,近几年收成不好,我免掉租是为着积德,是仁义之举……咱们这般的人家,就是节俭一又怎么了?偏要大铺大排。再者,不过是走礼罢了,即便是明面上账目不多,但家里又不是没有家底,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怕让三弟妹接过去。”
刕鹤恼怒,“我去跟母亲说。”
阿琰却拦着他,“算啦,我的难你知晓就行。你瞧着吧,等过几个月盘账,把一切都接好了,事事周全,母亲又要接过去的。”
果然,阿琰怀胎六月的时候,母亲又让她休息,将家权给了三弟妹。
刕鹤不敢置喙母亲,却着实讨厌起了三弟妹。只是他一个男人不可能跟一个弟媳置气,只能平日里冷淡待之。
他将七巧板放川哥儿的怀里,脸很不好。于妈妈就知晓事成了。
果然,大少爷去跟国公夫人说了让折绾掌中馈的事。于妈妈对唐妈妈:“你瞧着吧,谁想从三少夫人手里拿走中馈,谁都要脱一层。”
唐妈妈:“那最后能拿回来吗?”
于妈妈:“能!你不懂,这事大少爷也在意得很,是多年的矛盾了。国公夫人不可能一直拂大少爷的面。”
“中馈确实要拿在咱们大房的,但折绾脱一层,三少夫人也恨上了她,在家里给她绊,仆们不从,在外跟那群贵夫人们一起孤立她,无人可亲。你便看着吧——她的脸能有多厚才能不惧怕这些言蜚语和鄙夷欺凌!”
“她必定只能回去找咱们夫人了,再让李姨娘过去哭一哭闹一闹,她能不听话?”
唐妈妈听得连连,“老,还是你的法好,也得亏你懂得国公府里这些弯弯绕绕。”
于妈妈叹息,“都是大姑娘用命搏来的,咱们得给她守好了。”
结果折绾竟然没有接!只要了一个草房。
于妈妈知的时候就傻了,唐妈妈去劝去威也被折绾无视。
她气得哆嗦,“她就算是不怕得罪我们,难不怕得罪大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