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小爷，怎么办？”半大孩抬问。

“小爷，桑二爷虽说是打不过你，但那也不是架。前些日我在校场上跟他过手，厉害着呢！我觉得呀，桑二爷好的，读书多，知得也多，懂得的更多。关键是，听他讲话，觉得特别有学问。”

那位小爷也瞧见了草丛里的人，只是看不真切，便打发了半大孩前去查看，还不忘叮嘱他小心些。

那小爷虽是在上，却把这人看得很清楚。嘴发黑，这是中毒的表现。瞧他这一，像是赶了许久的路，估计是又累又饿，怕是吃了草原上的毒蘑菇。这样的人，说不好是哪家的家，又或是逃犯。既然已经中了毒，那也就是他的命。

“给他一刀，让他走得痛快。”他连都没抬，淡淡说了一句。

“有学问？百无一用是书生。就这东西，”他指了指那兔，“回去他指定跟我叨叨一宿。”

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

“桑二爷那是担心你。小爷，咱们也往回走吧，天快黑了。”

这声音颇为微弱，可是并未博得二人同。那半大孩从怀里把短刀来，稍稍有犹豫，但还是朝着此人的心脏去。不过，他那位小爷似乎又变了卦，突然从上来住了他的手。

“救……救我！”

四周除了风声，连只飞鸟都没有，枯黄的原野上一人一显得特别扎。

走了没多远，那半大孩突然停脚步，“小爷，你看，那草地里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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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孩在那人上摸了摸，没有什么证明份的东西，更没有值钱之，着实打不着秋风。他又拿了，轻轻拨开了那人遮面的发，这才发现，此人嘴有些发黑。

枯草地上躺了个人，衣衫褴褛，蓬垢面。脏兮兮的发遮去了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破开，一条大白来，只是那上有伤，新旧疤痕夹杂在一起，仿佛在讲述主人的不幸遭遇。

“小爷，还有气！”半大孩抬呼了一声，声音刚落，那小爷已经打到了跟前。

“就他那个架，若是不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这里。老还想多活几年呢，不想给他陪葬。”

那地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微微睁开了。

“你想救他？老可不养闲人。”

“小爷，你这话都说两年了，可也没见把桑二爷打发回去。我瞧着，你就没想让桑二爷走。”半大孩说笑着，走在前边的脚步也就快了些。

半大孩提着兔走在前面，手里牵着，而上则坐着他的小爷。

“小爷，好歹是条命，怎么也得……”半大孩一脸为难，他倒不是没杀过人，只是没杀过这奄奄一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