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日记 第2节(2/3)

雨刮左右刮动挡风玻璃上的污痕，几秒后，那只鸟儿开始弹动翅膀，挣扎着飞向了天空。

季听往旁边挪了半步，离这名同父异母的哥哥远一，还嘴：“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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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季听就像被摘掉电池的玩偶，立即就僵住了神和动作，只双膝弯曲，双手微张地站在原地。

季云冷冷看着季听的侧脸，看着他那圆鼓鼓的脸颊和翘的鼻尖，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憎厌。

司机探看着那只鸟：“没死，就是撞昏了。”

在意识彻底消失时，他的回忆竟然定格在十八年前，也就是这场灾难开始的时候……

他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见——如同被了一个真空袋，那些汽车嗡鸣,鸟鸣人语，连同他自己的心声都被一把走。袋再被放冰箱，咔哒一声关好箱门，密封条透不半分光线。

季云还要说什么，两辆轿车已经驶了过来。季听不想听季云接来要说的那些话，还不待车停稳就跑前几步，急急忙忙想上其中一辆车。但季云比他，两三步就追了上去，并伸手在他耳后了。

“……超级反弹。”他的声音明显小了去。

星历3536年6月13日, 7:28am

好在他已经历这样的况多次，只慌了几秒就镇定来，伸手在耳后了开关。

短短瞬间，他脑中飞快地闪过各画面——咯咯笑的饭团，温柔微笑的戚灼……

听宣告电量结束，季听瞬间沉绝对安静的黑暗中。他看不见，听不着，只能觉自己在失重状态翻，落又弹起，像一颗全封闭盒里的球。

季听上了另一辆轿车的后座，坐着生了会儿闷气。车辆开动，两只穿着黑鞋的小脚悬在空中，无安放地轻轻摇晃。

“瞎。”

这是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早晨，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沙雅星庞隆城依旧在恒星的光照醒来，别墅区的鸟儿依旧在斑驳树影间跃鸣叫，而季听依旧站在别墅前，一边等车，一边声音不大地和季云斗着嘴。

“反弹。”季听绷着脸儿回。

他前的世界化为一片极致的黑暗，甚至觉不到一丝光。而耳边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像是有一把刀将那些声浪给拦腰截断。

“它醒了。”季听发短促惊喜的笑声，颊边现了两个小酒窝。

司机踩了刹车，季听一把抓住前的安全带，有些惊慌地小声喊：“陈叔。”

“你妈是小三。”

轿车很快拐弯，车都已经消失了，季听才冲着那方向大喊：“反弹！我要反弹你，还要告你。”

“没事，一只燕撞在挡风玻璃上了。”

但窗外的鸟越来越多，飞聚成群。它们尖

砰！

季云轻声：“聋。”

季听看见前挡风玻璃上多了一团污痕，而前引擎盖上也躺着一只灰扑扑的鸟儿，脑袋耷拉着，两只细瘦的脚爪蜷缩在前。

吱嘎！

当季云轻声说这句话时，季听一顿，睫也不停颤动。

“……聋！瞎！”

“反弹。”

“季听是个瞎。”季云凑近了些，并加重了语气。

“它死了吗？”季听的声音略微有些张。

沉寂的世界重新启动，他飞快地转过，看见那辆已经驶的黑轿车着尾气，季云探了个脑袋在车窗外朝着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