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世界末日(3/4)

休息就好。”

“乖…听话。”

她细声哄，又费力地引导着他走室，将她一的男人坐在床边，弯腰，帮他脱大衣和鞋。这醉鬼倒是合，只是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像是怕一眨，她就会消失不见。

当齐诗允拧了巾回来想帮他脸时，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之大，快叫她痛呼声。

“为什么……”

他神空地望着虚空，声线沙哑，语不成调：

“为什么要是雷家…为什么是我爸爸…为什么……”

女人为他拭的动作瞬间停滞，全的血仿佛都冷了去。

“诗允…”

雷耀扬再次看向她，眶泛红，光积聚。那里面，没有江湖大佬的肃杀和威严，只有不见底的悔恨和挣扎：

“你知不知…每次看到你为你父母的事难过……我有多憎我自己！我上着雷家的血……我还是个帮凶…替我老豆掩盖了罪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些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故意讲大话骗你……”

他语调哽咽，模样也是齐诗允从未见过的狼狈与脆弱。那个在外令人闻风丧胆的奔雷虎，此刻在她面前，卸了所有伪装，只剩一个被恨和秘密折磨得遍鳞伤的灵魂。

“我知，我不怪你…我都明的……”

女人低声回应，声音颤抖。

虽然已从程啸坤和雷宋曼宁那里拼凑大分真相，但此刻，听到他亲承认，她的心还是像被重锤击中，闷闷地痛。

愣神间，雷耀扬又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迫她望着自己：

“我不敢说…是我怕……”

“怕你知以后…就会像现在这样…不要我了……”

话音未散，一行泪从男人角落，滴在齐诗允的手背上，灼得她肤都刺痛。

霎时间，他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她重新搂怀，齐诗允整个人僵在他宽阔的膛里，受着他的颤抖和的温，听着他毫无保留的酒后真言，一直筑的心防，在这刹那裂开了一大的隙。

恨意与心疼，复仇的决绝与过往的恋，在她心中激烈战。

最终，她没有推开他，只是任由他抱着。昏暗空间里，他们就像两个在无垠冰海中互相依偎取的溺者。

窗外，新千年的夜那么暗，那么。

房间，只有他沉重呼，和她无声落的泪。

这一夜，酒撕开了残酷真相，也暴了最的肋。与恨的界限，在破晓前的黑暗里，变得愈发模糊不清。

雷耀扬的呓语如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攥着齐诗允的手腕，仿佛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救生绳索。

“对不起…诗允……原谅我……”

“你不要走……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