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雾水桃花(2/2)

缃黄的罗帐，薛棠坐在席上，对着矮桌上的铜镜梳发，一旁的熏炉升起袅袅烟雾，香气四溢。

薛棠眉锁。

这一，文疏林心知肚明。

薛棠对他，没有任何。

她的话毫无温度，透着警告之意，眉间的清冷疏离与方才时的媚大相径。

文疏林的动作一停，掌心滞留在细的肌肤上，畔扬起一抹意味悠的笑，“你在担心我？”

她放梳，语调不由得柔和了几分，“他为人谦逊，既不招摇，又不张扬，背后又有世族撑着，而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太过张扬，只会招惹他人嫉妒红，凡事皆有度，人心惟危，心惟微。”

薛棠默不作声。

文疏林背对着她，神复杂。

说话间，文疏林穿好了衣衫。他起一掀罗帐，敷衍地回应了句，“公主的话，臣记住了。”

“我只是提醒你，若是日后了事，我不会保你。”

每每提及那人时，她的睛总是亮亮的，泛着温柔的光，格外刺。

文疏林的手臂支着，慵懒地斜躺在她侧，如墨的发散落来，与她凌的衣纱迭。他闲适地望着她梳发，松垮的衣袍里，清瘦而又结实的魄若隐若现，气氛更显绮靡。

文疏林收回了手，自嘲一笑，“我自知，我比不过他。”

文疏林佯装满不在乎，转过，悠然一笑，“冯大人一心为国为民，风亮节，臣自愧不如，臣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俗人，只想潇洒的活着，逍遥一生，若因此遭人嫉妒，惹来是非，甚至搭上命，那也是臣的命，不过请公主放心，臣决不会连累公主，给公主带来麻烦。”

。

两年幽会，他只是个供她排解寂寞的工，亦或是，一个替。

“要半开，酒要半醉。你最好摆正你的位置，以你现在的资历与官职怕是镇不住你的锋芒，若想升，单靠才气可不够，”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闯她的，却无法打开她的心房。他不甘心与她仅仅是床笫之，可又无可奈何。

闻言，薛棠晃了神，目光不禁落在了香炉升起的袅袅青烟上，清冽的梅香飘心，缭绕不散。

他自然地搂着她的腰，修的手不安分地探衣纱中，指腹挲着如凝脂般的肌肤，温的掌心从她的腰间轻缓地向上游走，正当他的火又被勾起来的时候，薛棠忽地开：

须臾，平静而又冷漠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帮你。”

他想要刻意忽视，却怎么也不到，那抹不属于他的柔像是刺似的，扎在他的心里，即便来了，窟窿也仍然存在。

隔着半透的帘，文疏林看不清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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