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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在走动多少，儿时的谊本就刻，我在胡宅还看到了很多你曾经送给他的礼，他全都留着，满满一大盒。”

“何止儿时，品茗大会结束，二爷不也送了他一把折扇？”

他今晚只字未发，付景轩还当他为茶事发愁，陪他整理半天，发现也没什么难事，无非就是冯太守那边不太好办。不过如今朝堂对于地方官员监甚严，方家又送了那么一大批的茶品库采买司，待八月十七之后是封是赏不得而知，冯太守为人明，自然不会挥刀灭的事，加之与王秀禾多年买卖的一摞账本还在方家，若不想闹得太过难看，怕也是要好商好量的过来保官。

方泽生手上一顿，皱着眉瞥他一。

这事连付景轩自己都快忘了，回想许久才想起来，“那是一把旧扇，刚好我要换新，他瞧着扇面好看，要拿回去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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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饭桌上，二爷全忘了？”

“正是二爷九岁半时，送给他的。”

如今两人将彼此的心事说开，倒也没什么可瞒的，方泽生放笔杆，严肃：“你送他礼。”

方泽生说：“铜制木鱼、山羊遮面、十字风车、还有聿茗山山脚那颗银杏树上掉落的两片金叶。”

付景轩笑：“他向来惜旁人送的东西，留存至今不足为奇。”

付景轩拉过一把椅坐在桌案对面，忽而：“胡若松？”

“这个确实，我爹送他的，那位陶少爷送他的，他都留着。”胡云杉跟付景轩聊了几句，本想和方泽生说话，却不知方大当家从哪句话开始走神了，板着一张俊脸，一一地戳着盘里的青菜。

付景轩咧嘴笑：“还真是因为他？你到底为何对他不喜？”

“拨浪鼓？我何时送过他拨浪鼓？那不是小童的玩意？”

“......”

付景轩跟着忙了一会，回屋洗了洗脸，打着哈欠折回来让方泽生休息。

方泽生：“那拨浪鼓呢？”

饭菜撤席，方泽生回到书房忙了起来，除了先前制茶的茶工要找回来，方家现有的还在营生的铺面也要一一列来。

“你说儿时的礼？儿时互赠礼不是很常见？”

付景轩一愣：“我送他什么礼了？”

方泽生面无表地摇，继续提笔写字。

付景轩眨了眨，听着他语调平淡的将这些没什么用的小东西一一列去，不禁大笑，“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你这些年不喜胡若松，是因为我送了他这些小？”

付景轩在方泽生面前少有说不话的时候，此时被噎得张不开嘴，不禁问：“我还送过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