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着一个麻桃,满脸泪痕。
谷屠是个血汉,忍不这气,当日便叫人写了状递到衙门。
第二个报案的是秀才,他父母双亡,独自带着年仅十三岁的妹住在西角楼巷的一座宅院里。二月初三,他去庄上收租,天黑前赶不回来,便在庄上过夜,次日回到家中,见妹和谷小是一样的形。
姑娘不堪其辱,三日后便悬梁自尽了,秀才这才决定报案。
之所以断定这两起案是同一人所为,是因为苏主事发现谷小中的麻桃和姑娘中的麻桃大小,颜,重量都十分相近。
他还告诉章衡:“这麻桃本是一刑,用来堵住犯人的,免得他们瞎嚷嚷。”
章衡:“那苏大人您认为是官差作案,还是曾经受过刑的犯人作案?”
苏主事呷了酒,:“大约是后者罢。”
第三起案发生在二月十五,苦主是浚仪桥街袁举人家的小,袁举人当晚也不在家中,他并没有报案,只是私知会了一名相熟的刑官员,托他捉拿犯人。
之后两起也是如此,姚尚书命苏主事一并记卷宗。
章衡看完,想了想,:“先是屠家,然后是秀才家,举人家,官员家,这个采贼胆越来越大了。报上来的已有五起,没报上来的还不知多少。依我看,天底的罪犯,无耻莫过于采贼。他们仗着自己会武功,用些三滥的手段欺辱弱女,还自诩风,真是辱没了风二字。”
苏主事:“正是这话,我猜他一回的猎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唉,了事只知我们抓人,现场不让去,苦主也不让见,这叫人从何查起啊!”说完十分惆怅,于是又喝了一大酒。
章衡:“也不是全然没有线索,试想他每次都是苦主家人外之际手,怎么到的?”
苏主事挑了挑眉,:“运气好?”
章衡差没忍住朝他翻白,:“当然不是靠运气,谷屠探亲,秀才收租,还有其他三家人外,走的都是曹门。曹门在城东,最先事的谷屠家也在城东,犯人极有可能住在曹门附近,白天观察来往行人,知苦主的家人没有回城。”顿了顿,:“看守曹门的士卒嫌疑很大。”
苏主事笑了,:“那边守门的士卒我们都盘问过了,也都排除了,其他的居民,少说也有四五百,查不来的。”
章衡方知自己想的,他也想到了,不免有些气馁,默然片刻,低声:“若能知他接来会去哪一家便好了。”
苏主事:“我听说最近城东有个瞎算命算得极准,不如我们去让他算一算?”
章衡:“好得很,真叫他算来,我便和他学算命罢。”
苏主事哈哈大笑,把酒葫芦递过去。
章衡见葫芦嘴上都是他的,皱了皱眉,:“您自己喝罢,告辞了。”
谷屠家在城东市街,那一带腌臜,迷津一般,是贫民聚集之。秀才家在西角楼巷,两家离得很远。但从西角楼往东两三里便是袁举人家住的浚仪桥街,再往东是第四名苦主家住的利仁坊和卫侍郎家住的宣化坊。
这一片官邸云集,犯人次或许还会这附近选择目标。排除了守门的士卒,犯人想必是个游手好闲,经常在外闲逛窥伺,寻空的人。
本朝没有宵禁,夜市直至三更,五更天不到,早市又起,终日如此,虽然闹,也让犯人有机可乘。章衡家住太平坊,离利仁坊和宣化坊都不远,夜里走过那一片,知巡查并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