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吻玫瑰 第8节(2/3)

“看清了吗？”姜岁岁极小声问，怕光线不好，还贴心动屏幕更换滤镜。

艺术摄影这后半节课，池再夏上得那叫一个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两人明显凝停。

平日不凑闹的池再夏也压低帽檐，和姜岁岁一起，完了速前移的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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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姜岁岁问「你觉得怎么样」的时候，她罕见地刹了车，没惯堵上一句「不怎么样」，而是顿了顿，敷衍了声：“没太看清。”

教室骤然明亮，昏暗中的窸窣低语和琐碎杂声也如油锅，倏然烈起来。

看清了。但滤镜有怪。

也不知池再夏听没听见，反正她没再回，人群松动，她很快和姜岁岁一起，消失在教室门。

偏偏姜岁岁换着滤镜，连屏幕上新现的人像对焦框都没注意。

往后瞟了，凑近池再夏咬耳朵，“别说，确实还帅！”

卡壳几秒，池再夏若无其事地挤句：“谢谢。”

她还没开，镜中一直垂眸的男生似有所，忽然抬，睫轻微颤动几，随后眸光搜寻到什么，蓦地定住，笔直与她相接。

她倒了气。

帅哥怎么能没太看清呢？

池再夏恍了神，站稳后想要谢。不料一转，就猝不及防撞双安静眸。

姜岁岁是个实诚人，见老师再次离开教室，立打开颜件，示意池再夏过来假装闺自拍。

手机屏幕太小，为了能照到后男生，姜岁岁横拿着手机不断调整，找好角度后，又不断用「就在这看，看足一百八十秒」的神疯狂暗示。

池再夏迟疑，意识往屏幕上扫了。

偷看的和被偷看的都沉默了。

池再夏已经很久没过新朋友，也没和人八卦过男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件补光效果良好，教室光线黯淡，画面却还清晰。男生安静地垂着，瘦指骨微屈，手中铅笔在空白纸张上浅浅勾勒。

当姜岁岁手的滤镜从害羞小可动到甜小清新，再从人间桃动到心机绿茶妆，最后定格在宛如墓碑遗照的黑白哥特风时——

旋即回，背脊绷直，穿着可五指袜的脚趾也蜷缩在一起。

“不用谢。”许定垂睫，低淡应了声。

大家赶着离开，门很快被人堵满。

没太看清？

池再夏不动声挪了挪，姜岁岁也极其自然地跟着挪。

那只手很好看，白皙瘦，指骨弯曲成疏落的弧度，腕间隐约可见淡青血。

有净清冽的味涌鼻腔，侧还伸只手，虚扶了把。

第六章

课铃响的时候，纪录片刚好放完，老师踩着铃声回到教室，顺手开了灯。

人多自然拥挤，混中不知是谁掉了手机，俯去捡，旁边人为了腾地方又往后退。池再夏不防，被前面人挤得，后背生生撞上堵的膛。

姜岁岁话多又密，池再夏被吵得脑嗡嗡的，没怎么听去，只顾着想：这人真有意思，自己好像和她没这么熟吧，靠这么近什么？

“……”叫什么来着，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