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老?怎么了?”石伯后的青年见他脚步踌躇,便开询问。
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却无人开门了。
衣服上的残血,黏糊糊的,还着,腾腾地冒着腥气,从门里往外飘。
一共四人:石伯、石猛、石刚、石妻。
“一个不留。”谢承思命令。
伤全在脖上,鲜血地溅起,从门上直到房。
他走之后,谢承思又让降香去剥掉地上死人的衣:“你在那两个青年男的衣服里,选一穿上,另一留给甘松。”
见着门人浑染血的模样,更是狠狠地一哆嗦。
屋中仍然漆黑一片。
甘松。
甘松只是看着他,立在门里,并不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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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降香所用之刀,不是杀蓑衣人的镰刀,而是蓑衣人那把更利的刀。
左手打着的伞,一时握不住,歪歪斜斜地栽倒在地。引起的动作,骤然灭了他右手的油灯。这使他连油灯也差端不稳,也要落在地上了。
可能是天太黑了,雨也太大了,显得官爷上血也格外吓人。
“官……官爷。成、成了?”
甘松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继续。
甘松略微。
门关上了。
房门再次关上了。
笠帽与黑布遮住了甘松的脸,只从隙里一只睛。
“那、那尸首还是老办法?让石猛兄弟来理,充作羊,运去卖了?”
直到所有人都跨过了门槛。
“。”沙哑难辨的嗓音响起。
“去院里看看,是否还遗漏了旁人。”谢承思使唤甘松。
老翁佝偻孱弱的背影,颤颤巍巍地消失在漫天雨幕之中。
笃笃、笃笃、笃笃。
他心里隐隐有不踏实的预。
他没听过蓑衣人开,不知他声音如何,以防破绽,便脆不言不语。
降香取了教训,一刀割。
后的刀也地悬起了。
甘松领命而去。
“没、没。”石伯答。他不敢怠慢了里面的官爷,着推门。
“我叫他们来,请官爷稍候。”石伯终于镇定了来,声音不再发抖。
来人实在沉不住气,抖着嘴问,话说得十分磕绊。竟是此间的主人,村老石伯。
这大石村谋杀外间来人,竟已十分熟练,甚至还成了产业?
连尸如何理,也有专门的法?
沙哑的嗓音又响起:“关门。”
这样便不会同杀蓑衣人一般,脏衣裳。
来人却被他唬住了。
他不知是因为怕,还是因为冷,本就在风雨中微微颤抖。
甘松目送他离开。
且那老翁称官爷,蓑衣人岂不是与官府有关?
敲门声再次响起。
当谢承思重新起灯时,来的四人,已全断了气。
“他、他们应该吃了东西……吧?”石伯又问,“我在外间没、没听见人声。应、应是被我、我们麻翻了。”
官爷的声音是这样的吗?好像变了?去而复返的石伯虽然疑惑,但仅仅一个字,他也说不好。
笃笃、笃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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