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山道(2/3)

谢承思又只喝了一半：“你喝完！”

降香本想帮他，与他换个手，但想起车中殿需人照顾，甘松不来，刚刚抬起的，又不痕迹地坐了回去。

谢承思让降香帮他把挪至车窗旁，以便仔细观

“好的，殿。”降香又为他斟了一盏新茶。

些不兴了，声抱怨：“什么，再来一盏！”

“用什么用？你当我是桶？”

外间的大雨，仍未有变小的迹象。

“是。”

算了算了，她就是这么一，向人献殷勤，除了百依百顺，什么都不知。指望她懂得多些，不如指望太打西边来。

“殿的吩咐，婢都会听的。”降香无辜地与他对视，十分真诚。

谢承思不为所动：“此刻天不早，若再耽搁去，大石村时，天便要黑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沉默片刻，他继续盘问甘松：“你所说的那座村庄，叫什么？车不得？”

但一向讲究的怀王殿，却并不顾及这些。

谢承思架在车窗上的手当然了。

甘松的上挂着草叶，袍脚，鞋底，袖全沾了泥，鬓角还滴着。他将伞缘稍稍向外倾斜，伞面上积着的大片雨，便全泼泻在地，溅起不小的，使他本就透的鞋面，更了一层。鞋上的泥，也往上更沁了沁。

甘松：“此村名为大石村。属去时，并未发现能行车的通路。但在回来的路上，属本想从山中直穿来，节省时间，却在山石背后，发现了车辙的痕迹。我沿着车辙一路急行，七弯八绕，绕山中后，竟快要看到蒙县的城楼了。无法，只得沿着我们所行这条路，从前边往回走。故而在这区区二里之路上，耽搁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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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不远有座山，往山中走二里，有座村庄。”甘松站在车窗，微微躬着，向车禀报。

雨珠连成线，狂风开始呼啸，穿行在的栾树枝叶里，使它们忽而向前，又忽而向后，似乎整棵树都在猛烈地摇晃。而天上雨串成的线，竟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直直坠地，激起一片磅礴的雾。

二人异同声地劝：“殿，风急雨大，行路恐怕不妥。”

“蒙县。”谢承思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他将手肘支在车窗上，若有所思。

甘松所引的这条新路，舆图上没有，但车辙极。

降香被他得手足无措，实在揣不明白他的心思。索着自己的想法继续问：“那殿还允婢拭吗？”

不过这回，在拭之前，她知先问了：“殿可还要再用？”

“离曲州还有多远？”谢承思问。

“这是不的问题吗？你本不明白！”谢承思怒瞪她。

“属查过舆图，驾车再有两个时辰，便可至曲州城。”甘松答。

谢承思转过脸：“算了。你自便。”

低思索片刻，他了决定：“既如此，那我们便驾车去这大石村。就沿着你回时的路，即刻发。”

降香听话地接过。

“哦？此可是在蒙县地界？”谢承思又问。

无法，甘松只得坐回车架之上，赶着儿向前去。

这番话落，不仅车外的甘松，连车的降香也不赞成。

她确实苦恼。殿不喝了，也不许她茶盏，可里还残着茶底，还带着糖，淋淋沥沥，黏黏糊糊，不要如何收拾？

又过了有一个多时辰，甘松终于探路回来了。

他的脸红了，不知是因生气，还是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