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清醒告别(3/3)

冒雨上山的人寥寥无几。雨敲打着缆车的车，乒铃乓啷像鼓一样擂在她的心上。顾不上撑伞，一路小跑奔到亭，泥土里的雨随着鞋跟的起落溅满了，斑斑，难看得很。

被打的帘让近的远的都雾蒙蒙的，空无一人，她想自己应该是疯了，竟然嗅空气里似乎有未消散的烟味。

掏手机意识想发个信息过去，快要发送键的瞬间还是停。

算了。

就到这。

回南城的车程很短，只够她在脑海里将这几日走灯般匆匆过一遍，而脑终于在此刻得空沉淀来，她开始用惯常的思维模式分析利弊得失和现实差距。

答案一目了然。

这么简单的问题，竟费心费力纠结了一整天。她被自己蠢到。

车的前一秒，将微信里好友列表里的他调来，删除，净利落。

放纵过了，该回归正常生活了。

想来可笑，自己的任，冲动，无和没礼貌似乎都给了同一个人。

回到家，林永年罕见地没有对她“审问“，只在她刚门换鞋时轻问一声，“还知回来？”

林听嗯了一声，听背后的不满和愠怒，坦迎着他的视线，心里预计会有一通劈盖脸的指责和询问。而林永年脸上的表和肢语言也证实这：蹙的眉，微微攥起的拳。他应该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绪，又或许正在措辞好将她里里外外教育一番；视线余光扫到林母脸上也是同样的隐忍。

她觉得稽，索端坐在客厅，和父母正对着。几分钟过去了，暴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依然继续。

“我要搬去住。”既然无人开火，那她不如那个火人。

“不行。”意料之中的反对。

她只笑笑，“这不是请求，只是通知。”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带着莫名的底气。

“你”，林永年意识提音调，一旁的林母拽了拽他的胳膊。从门的那一刻，他们的女儿似乎和之前有不一样了，说不上来。

“我明天会开始找房，找到了就搬去。我26了，是一个成年人。”

“成年人？成年人可以不告而别短信不回电话不接让爸妈担心好几天？”提的音调，急促的语句。

林听想，终于，来了。

她没作声，留充足的时间给林永年激发挥。

“去哪了？”

“朋友圈里发的是什么玩意？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