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风鹏正举-《梦回万象》(3/3)

神明者，必先毁音毁容。肤伤愈后，复生疱疹，终生不得痊，然，吾等可据此切近真理。”

“神？”

邵慈仔细看，他的肤上有胞破裂，甚至还在不停着脓。

说：“先前不摘，是怕吓着你。”

其实对邵慈而言，血模糊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

鮌恭敬地步堡。

“这就是神祇？”邵慈声音不由的变小。

原来，台上供奉着一尊极为大瘦的活塑像，至少三米以上，其嘴与异常突，已非常人形态，而手臂被截断，周涂着黑亮的漆。

鮌焚香跪拜。

“我收你为徒。”鮌的声音突然变得喑哑难堪，令人听了发麻。

“什么？”邵慈扭过来，莫名不悦。

“一位神之侍者，第八代侍者的传人……

“看来神祇也没有反对……这里其实叫‘乾’，是神明的殿。”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方才说过，我已经毁掉了嗓。先前使的皆是传音术，我的思想，直接传到你心里，我自己都听不得。现在是我真实的声。”他将一挤咽，“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必须找继承人……就是你。”

邵慈问：“……是什么驱使得你这样？你的一生都已经奉献在这里了吗？你如果不继续去会怎样？”

“你是替我心痛还是在抵你的使命？

“……我最初也抵……那时只不足十几岁，未开窍；其后知晓了神的全知与永恒，此生无有怨悔。”

邵慈说：“我不能理解。”

“只因你尚未见识到完。任何聪慧的人类都向往真理、完与无与比的神力，我们必将要随着祂走，前往光明所在。”

“胡玲……滴玲……”堡外有清脆的声响。

邵慈恍惚。

鮌说：“那是风笛，难得的神祇的遗迹。每当有特定风向时，妙的笛声便会响起。”

邵慈沉默一会儿，问：“那些画，是所谓神留的来吗？”

“不，是我的前辈们，接受启迪后创作的。他们有很多人，到我这代只剩一个。”

“你既然会法术，为什么不去传教？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法术不重要。”鮌面难，有些闪烁其词，“其实我……一天夜里……因为者不允。我们已然单传了数代，者传古者话，末世降临前仅收有备资质者。”

“你看来也不像笨，前辈说的话你就要至死不渝？如果你们这个教派真的了不起，怎么会没人信奉？”

“……历史上我们遭到误解与排斥，被恶人群众屠戮、驱逐，血成河，闻者变。”

“呵，那你们的神明呐？为什么不显灵，杀了恶人，保护祂的信徒？”

“既是神明，又岂会草菅人命？”

“好吧，那为什么不表神迹，以便震慑……或者‘启迪’恶人？”

“古者说，要待到人类群众知识足够，氛围成熟后才会迎来神迹降诞！神明只会现一次，一次足矣。届时，‘日星隐耀，万象和光’。”

邵慈冷笑：“好吧，难得你们能自圆其说，只是你们窝藏在这里，不知要等到猴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