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警察与邪神(3/4)

你这个人而已。你就当聊聊天，放轻松就行了。」魏馀生煞有其事地翻起手边的资料夹，一面随意瀏览「你原本是货运公司的主任吧，薪应该还不错，可以说一大概多少吗？」

「少说也有十万吧，比你们这些死警察还多啦。」杨景焜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或许是光线缘故，一旁的大杜忽然觉得那人看上去正常许多「你问这些要什么？」

「啊，因为上面写说你忽然之间离职，我想说都赚这么多了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我就会继续爬上去。」

「你不了解喔，那行业本血汗，这么累的工作当然不能久啊！」

「也是啦，虽然我没办法理解你的辛苦，不过像我这警察的也算血汗，如果钱赚够的话也想赶快退休。不过你这样离职，家里不会反对吗？」

「他们才不懂咧！还不是都吃我的喝我的，废话还那么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赚更多更轻松的，躺着就有钱，到底还在那边豪洨什么——」杨景焜越说越大声，驀地，却好像意识到什么似地，嘴张着却不再发声音，只是瞪大双，遂闭上嘴「反正，就、只是想休息才离职，就这样，这没什么好问的！」

「嗯。」魏馀生瞥了一，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手边的文件翻了一页「换个话题吧，平时有什么信仰吗？你们生意的总会拜财神之类的吧？」

「没有！」杨景焜几乎是用嘶吼地反驳，连椅都被在他站起来的同时被弹飞，让魏馀生的耳都快被震破「我不信神！我不相信那东西！妈的那噁烂的东西才不是——」

忽地，杨景焜的嘶吼却嘎然而止，好像时间被暂停似地，整个人维持着一极为诡异的姿势杵在桌前，瞪着双张着嘴，脸上的肌都还充满慍怒；接着，魏馀生看见前那张狰狞的脸慢慢地往后退，慢慢地被恐惧扭曲。

「呜……抱、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杨景焜一个踉蹌，整个人跌坐在地，却仍抬目不转睛地瞪着房间一隅，兀自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杨先生，冷静一！魏馀——」大杜见状立刻凑了过去，回一望却见魏馀生抓着桌边着，双闭，脸惨白，鼻底两血红，接着一个踉蹌，整个人跌坐在地。

大杜意识地顺着地上那人视线望向天板一隅，除了掛在墙上的灰蜘蛛丝什么都没有，只有白日光灯黯淡地掛在一边；接着大杜听见门被打开，错的混间，那一句句嘶声力竭的对不起却从未停歇。

＊

魏馀生睁开睛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泛橘，他意识地转了转脖，望见的是被夕馀辉染成淡橘的休息室一隅；魏馀生着有些发昏的坐了起来，却一个踉蹌差跌回沙发上。

「馀生？」

魏馀生抬起，不知何时门被打开，小刘就站在门旁望着自己，脸像是面着炙红的火堆一样，被暮光染成红。

「嗨，小刘，你来得正好，可以跟我前提要一吗？最好别开就说我已经昏睡了十年之类的，不然我可能还会再躺回去。」

「……你看起来神不错我就放心了。不记得了吗？你问讯问到一半就昏过去了，脸白的跟死了一样，还是我和几个人把你抬过来这里的。」小刘翻了个白，轻轻把门带上「还有陈大哥留话说你必须待在这里等他回来，他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