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神棍与神(3/4)

到底推销对方什么东西来着？柳临怎么想都想不个所以然，「大哥，先别生气啊！你那边是了什么状况？搞不好我能帮你售后服务。」

「！还装！老这边都死人了还在那边——」

「不然这样好了，我明天带人去你那边再看一次，要是有什么问题当面好好谈。」

不等对方回应，柳临就直接切掉通话，手机离开耳边的时候，她还隐约可以听到对方开始问候自己祖宗十八代。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可能是因为作贼心虚的关係，很多黑的人都信这方面的东西，透过一些七八糟的关係总会找上柳临；而骗这些人钱是容易，但风险也相对，因为这样，以前刚开始行的时候她可是没被少打过。

为了总有一天不被默默埋掉，她必须要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柳临在切断通话的一秒，立刻就传了那个唱店的地址给通讯录上的某支号码。

那支号码柳临从来没拨通过，应该说对方不允许自己打过去。简单来说就是理这状况的专家，至于怎么理、如何理她完全不知，柳临只知对方好像姓蓝，专门帮她介绍工作的万能仲介，只要每次拜託他们绝无后顾之忧。

只不过，理费是对象案的两倍。柳临在心里掐指一算，就知这回稳稳地赔了；看着传去的讯息框叹了一气，虽然今天赚的全赔光，不过总比自己被拖去泥要好得多。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

柳临抬起，不知何时一位披白袍的医生站在自己面前，隔着镜片那双有着柔和的神和些许疲态。

「不是，我是昨天在路上帮他叫救护车的人，那时只是路过而已。」

「这样啊。」医生微微蹙眉「因为这位先生上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手机，所以联络不上他的亲友。警方那边好像也调不什么纪录，想说问问看你知不知些什么。」

「抱歉，我也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刚好看到他躺在路边。」说到底柳临一开始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搞错，今天会跑来也只是心血来。

「好的，谢谢你。」医生有些为难地笑了笑「那可以麻烦你留个手机号码吗？当然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柳临倒是无所谓，只要别妨碍到自己工作就行，遂直接报了一串号码；医生则是把号码记后，个谢就离开了。目送医生逐渐远去的背影，柳临瞥了一手机上的时间，望着床上那人双闭，穿过玻璃窗的冰冷光线让他的脸庞更显苍白，暗忖似乎帮不上什么忙，柳临索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