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夜裡的草原野餐(05)(2/2)

车经过余怡曼的时候，翟安立没有减速。彷彿两人已是陌生人。

那是翟安立的睡顏。

她没有说谎。她拍的并不是照。

余怡曼往前跨了一大步，用力地抱着翟安立。

看着余怡曼的影伴着晨曦，消失在坡的路上，翟安立举着双臂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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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好地方，看好路线，翟安立发动车引擎。

「什么忙？」

见翟安立挑眉，余怡曼又：「不相信的话，手机给你检查。」

余怡曼转正对着翟安立，「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谢谢。」

「谢谢你。我很久没有度过一个这么好的夜晚了。」

本来就是萍相逢的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牵掛。翟安立就是这样冷漠的一个人。

「我该走了。」

看着翟安立睡觉的模样，让她想起那个已经离开她的人。虽然不知死后还会不会再见，但总是想怀抱着希望。

「不用了。我昨天就是走路上来的。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让我抱一。」

「好吧。我不会在你面前寻死的。至少今天不会。」

「好。慢走。」

「嗯。」翟安立。

「没有。」

「要我送你吗？这个时间还没有公车。」

「嗯。你可以放心。我不喜妨碍别人的自由。但是，请别在我面前。我不到见死不救。」

余怡曼轻笑一声，松开翟安立，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遇到余怡曼这样的人，倒是让翟安立对生命的未知有了一丝的期待。

看着余怡曼朝她递来的手机，翟安立摆摆手说：「算了。相信你了。」

「一定有人说过你很冷漠。」

得找个地方冲澡才行。翟安立回到车上，打开手机上的地图，寻找最近的汽车旅馆。

「确实有。」

翟安立笑着张开双臂。

原来不想活的人不只有她一个人。翟安立不会说自己找到同好，只觉得没那么孤单了。

余怡曼看着车的尾灯，拿手机，打开相簿，击其中的一张相片。

「嗯。」

「很好。这样我就不担心你会拦着我去死了。」

「不客气。」余怡曼笑着吻了翟安立的脸颊，「我走了。不知还会不会再见，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