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1）奶油(3/3)

天蓝沙发，四面用百叶帘围起，密不透光，一个月前的鳄鱼面试官正坐在桌对门的位置，面冷淡：

“来吧。”

余小鱼背着书包，先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江老师，您手好了吗？”

……她确实像别人说的，太老实了。

“二次骨折，没有大碍，不是你的错。”江潜看她关门，及时声：“开着。”

余小鱼听话地把办公室的门开到最大。

江潜无奈：“开一就行。办公室里没有摄像，以后你来上班，如果我或者别的男经理在这，门就不要关死，明白了吗？”

余小鱼，把门开了细细的。

“坐吧。”江潜拿起桌上的茶，“咖啡还是茶？”

她受若惊，“不不，老师您别，我自己来。”

“你坐着。”江潜教她：“见客的时候，客也会这样问你。我们一般和客一样，如果有不喝的，也意思两，除非是过。”

余小鱼学到了：“我和您一样就行，谢谢老师。”

江潜给她倒了杯铁观音，先洗杯，再放到她面前。

“接东西要两只手，敬酒要比别人的杯低一寸。”他顿了顿，“招你来不是喝酒的，饭局上别人劝酒，你怎么回答？”

余小鱼想了想：“我要给江老师开车。”

江潜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

“如果是差的时候呢？”

“我要给江老师订火车票。”

“不能这样说，因为行程很可能已经安排好了。别人问你，我来答，正常况不会带你差。”

她捧着乎乎的杯，圆溜溜的杏认真地望着他。

江潜把空调温度打一，“给你分任务，自己十分钟还看不明白，就来问我，不要到最后才知错了。别人找你帮忙，先我的，再别人的。还有一……”

他敲了敲电脑屏，“手机不是公司的，是我给你的备用机，面试时我看到你是iPhone，不好会议录音，以后就用这个。但是，这个手机连着我的电脑，照片、备忘录都会显示在云盘里，小心使用，好吗？”

余小鱼手里的杯差掉去。

他他他……看到早上那张自拍了吗？！

江潜仿佛没看见她尴尬的表，继续说：“我们一是觉得你事认真，二是学校牌不错，三是专业基础扎实，所以就招你来了。但实习和上学不一样，90%都是现学，希望你这两个月有所收获，如果你愿意，通过答辩可以继续期实习，拿到return  offer。”

余小鱼的睛亮了起来。

江潜意味：“每个暑假都会淘汰一批人，我的要求比较。”

余小鱼放杯，打开电脑，把他说的都记来，恳切：“虽然是第一次实习，我一定会努力的。老师您经验这么丰富，一定带过很多实习生吧？”

江潜端起茶，优雅地喝了一，“也不算多。每一个我都会好好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