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个不知踪迹的亲妈都没对你这么好吧,我第一次被你爸打的那次,受伤严重医生说以后没法生育。”
“虽然有没有孩也不是那么重要,这破烂的生活多生一个都是害人遭罪,我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日历上圈圈画画不就等着考完赶离开这里吗,跟你笔买卖,以后赚了钱给我儿,怎么样?”
这买卖没有筹码,光听着就是不值。
但陈眠隐约觉得,宋艾没说完的话里是沉重的代价。
她坐在沙发上,着烟的手抖着,烟就往她裙上掉,她也没在意,随手拂开,满脸都是对生活的麻木,左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一,脸颊凹陷去,凸起的骨骼就愈发明显。
像是在骨架上挂了层人。
“好。”陈眠答应了她。
陈眠的生活有着两颜,黑是踏家门之后,白是迈的校门。
走房间,给房门上了锁,就短暂地迈了黑白之间的空白地带。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缺了个角的书桌上满是刻痕。
陈眠拉开椅坐,一来自于腔从天台闷到现在的气慢慢随着她趴的动作吐了来。
手机叮的一声。
赵莉莉给她发了条微信。
是张照片。
背景陈眠熟,是沉域的家。
这会儿满了人,有陈眠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而主人公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个女生,手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勾画着什么。
赵莉莉:猜你就不看群聊,林琳不知哪儿搞来的关系,混去了沉域的局。
赵莉莉:你看照片里,陈茵脸都气白了。
赵莉莉:虽然觉得沉域很渣,但是真他妈解气啊,让她对你指手画脚!装什么女王,在沉域这儿还不是都不是!
过了会儿,没等到陈眠回复,她有些好奇地问陈眠:你是不是又去帮人养狗了?
陈眠这时候才回:没,我在家。
赵莉莉:咦,今天不用养狗吗?
陈眠:应该短时间,都不用了。
她收了手机,推开窗。
校门时还在的雨,这会儿还在继续。
楼张婶把车停在车棚,撑着伞,佝偻着背往楼里钻。
垃圾堆好几天没人来收,野猫上去咬着块儿鱼骨又草丛里。
门外,宋艾边调台边笑着喃喃自语。
——这生活啊,真是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