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进满意地点点头：“资料已经提交上去了，公司虽然还没出批文，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是要你心里有个底。”
“嗯，我明白，在批文没出来之前，我谁都不说。”楚晗再次跟朱国进道谢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路过二楼那面落地窗时，楚晗缓缓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天际那抹奋力从浓密的云层挣脱出来的金光，唇角浅浅勾起。
真好，她跟江川礼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些。
·
宜市过小年的气氛很浓烈，没到下班点就有很多同事纷纷收拾东西都提前下班。
当然，能那么理所当然地翘班，是因为下午群里已经发了公告，可以提前两个小时离岗。
楚晗偏头瞧了眼陆陆续续往外走的同事，缓缓拿起手机，想问问江川礼什么时候下班。
“晗姐，一起走吧。”
李萌萌关掉电脑，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朝她走来：“今天过小年，别加班了。”
“没想要加班。”楚晗笑着拿起手机晃了晃：“发个信息就走。”
李萌萌意味深长哦了声：“明白，约了男朋友嘛。”
她笑着挥手再见：“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喽。”
楚晗目送她离开后，才点开江川礼的微信界面：【忙不忙，要我等你吗？】
此时，江川礼正坐在车里，看见她发来的信息，抬眸瞥了眼驾驶座上的某人，直接回了条语言：“嗯，刚从地库出来，你现在准备收拾东西下楼吧。”
“对了，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去蹭饭吗？”
楚晗关上电脑，弯腰拿过包包，边走边听：“可以啊，你要带谁？”
“也没谁，就是无家可归的李哲然。”他浅声调侃。
专心开车的李哲然听到这话，回头不满地睇了他一眼，虽然很想反驳，但事实确实如此。
一整天，他爸妈都没给他打来一个慰问电话。
楚晗听完，忍不住笑出声：“你不说，我差点把李特助给忘了，告诉他，我和妈妈诚意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江川礼勾唇：“嗯，一会儿见。”
放下手机，江川礼撩眼看向李哲然，昂了昂下巴：“喂，到了我丈母娘家机灵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点数，别毁我形象。”
“啧。”
李哲然目视前方，撇嘴道：“刚把小同学追到手没多久，丈母娘就屁颠屁颠的叫上了，人家阿姨同意了吗？”
江川礼低笑：“早晚的事，提前练练。”
李哲然：“……”
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楚晗出公司才发现，他们竟然把车停在销售部正门口，她四处瞧了瞧，快速拉开后车门上车。
没等两人说话，便开口：“快走，别让同事看到。”
不是她小题大做，跟她一起出公司门的有好几个女同事，现在又不是夜晚，周围一点风吹草动都引人注意。
李哲然瞧楚晗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好笑道：“小同学，被人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承认呗，反正这厮也乐意。”
江川礼直接怼他：“要你开就开，废什么话。”
“……”
李哲然笑容骤敛，从后视镜瞧了眼两人，默默闭上嘴。
行，单身狗，没有说话的权力。
楚晗拍了拍他胳膊，小声嘀咕：“别这么跟李特助说话，态度好点。”
江川礼顺势握住她的手，嘴角扯了下：“行，我听你的。”
话落，他抬眸看向李哲然，语气欠欠地说：“哲子，以后你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只需要服从就好。”
楚晗：“……”
李哲然：“……”
车子直接开进春雅苑小区停车场。
楚晗开门下车，转身去看他们俩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大包小包的礼品堆满整个后车厢，昂贵的包装盒她见都没见过，更奇葩的是。
那个小型按摩椅和洗碗机是什么鬼。
楚晗回过神，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给阿姨带的礼物。”
江川礼弯腰将所有礼物一一拿出，关上车门，扭头看她：“你负责带路，这些我们拿。”
“……也太多了吧。”楚晗无奈扯唇。
“上回见阿姨太匆忙，这次补上。”
江川礼见她一脸纠结，扶着她的肩膀转身，笑着催促：“走吧，别让阿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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