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 第10节(2/3)

说完，她又笑着：“表哥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屋歇息了。”

尤其是一想到，未来的某一日，她忽然死去，竟连一次灯会都没有看过，岂不是太过可惜？

见小姑娘这般喜不自禁，赵茂行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喜悦所染，心生一莫名的兴奋，他笑着替她拨开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丝，温声：“表哥不骗妱儿。”

望着那雀跃的影，赵茂行心尖上像是被什么挠了一。

宁妱儿暗暗叹了一声，到底还是不该去的，也不应该让表哥这般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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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赵茂行回答，宁妱儿立即转朝屋里走去,她生怕走得晚了，便装不去了，可就在她一脚已经迈门槛时，后忽然传来赵茂行急切的声音：“妱儿！”

宁妱儿知答案，但也不知为何，就是想要试一试。

常见：“王爷既是已经再无梦魇，何必还派人守在吉安院？”

赵茂行方才还要摘星星的决心瞬间退去大半，神明显的犹豫起来。

此刻的沈皓行并未睡，他一面伏案书写着什么，一面听暗卫转述吉安院今日的况。

宁妱儿一气，故作轻松：“无妨的，我在府上乖乖等你们玩回来，到时候记得给我带盏灯便可。”

“多谢表哥，表哥你真好！”宁妱儿说完，便提着裙快走屋。

见宁妱儿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赵茂行更加疚，且又生起自己的气来，他本来是和表妹致歉的，怎么说着说着，又让表妹反过来宽他。

沈皓行正好写完最后一字，他搁笔：“何事不明？”

赵茂行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夜间河边风大，盛街上却人少且宽敞，那日若是乘坐车，便不必担心风寒了，不知妱儿可否愿意在中秋那日，随茂行共赴灯会？”

她不想么？她想。

可她的确太弱了，万一跑去一趟回来病重，岂不是得不偿失？

在听到宁妱儿兴奋地脚时，他笔尖微微顿住，角不可察觉地向上提了一。

“尚、尚未。”常见瞬间垂来，他可是次这般挫败，明明已经将所有能查的都查了，却始终找不缘由来。

她特别特别想。

可他也看得来，自打那梦魇彻底不见，王爷反而对吉安院更加上心，连宁妱儿说了什么，了什么，都要一一知晓。若是要调查梦魇之事，倒也说得过去，可不知为何，常见总有不安的觉。

宁妱儿垂眸笑了，倒是当真思忖片刻，最后用半开玩笑地语气：“那我想去灯会，表哥可应允？”

赵茂行最后一字的尾音还未彻底落，宁妱儿便立即应：“愿意！”

白的小脸上抑制不住地扬起笑容，甚至兴奋到直接了起来，却是迎上赵茂行那双炙的眸光时，她略显不自然地垂眸，小心翼翼地问：“表哥可是认真的？”

随后他很快收敛神，继续垂眸书写，待暗卫走后，一旁的常见终是忍不住，拱手上前：“王爷，属有些不明白。”

宁妱儿一整日都极其兴奋，夜里睡得时辰也比平时晚了不少，待她彻底熟睡，吉安院附近的一黑影才离去。

纸上墨迹已经了，沈皓行将信纸叠好，放信封中，朝常见递去，“你该之事，其他莫要多问。”

沈皓行了纸上的墨迹，淡：“事有因必有果，起因你可查清了？”

赵茂行咬了咬牙，终于肯抬正视她，：“总之，这次是表哥的过错，妱儿若想要什么，同表哥说便是，就是那天上的星星，表哥也要试着拆一颗予你。”

哪怕被拒绝，她至少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不像过去那十多年里，没人任何人来询问她，就连她自己，都好像默认了她是不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