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3/3)

绚丽的尾焰冲上夜空，嘭嘭地炸开，映得星海一片灿烂。

白玉砌成的天观被映照得光溢彩，山崖最，风扬起惟的袍袖与发，皎洁的侧脸在辉映中剔透生光，突然发现了什么，指向前方天际：“徐白，那不是血河车吗？”

只见徐霜策不知何时把帝江、毕方、灭蒙、蛊雕放了来，这次没有拉着车，四神禽绕着岱山盘旋，华丽尾翼动着盛大焰火，引得褪婀方向无数修士跑来，惊呼赞叹不绝于耳。

徐霜策在惟侧并肩而立，嗯了一声：“给你看的。”

惟向来毫不吝啬自己的肯定：“火树银，宝龙衔烛，十分好看！”

仿佛听懂了他的夸赞，四神禽同时鸣起来，声声鸣叫清越云霄。

惟笑望着远争相观看的修士们，突然问：“徐白。”

“嗯？”

“世人这么想要为我立观，是因为他们如今都喜我了，对吗？”

惟上仍然有着一些镜的习，喜好看的事，喜周围团锦簇，喜照见人心中与善意的一面。徐霜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牵起他的手，用力握在掌心，片刻后冷冷：“他们有太喜你了。”

惟朗声大笑起来，淹没在一盛开的焰火中。

“我也喜他们！”他提声音，“曲獬说这世上只有人会恩将仇报，但也只有人会饮思源；只有人会杀戮同类，但也只有人会为彼此牺牲；世间最恶的是人，最大的善意也来自于人！”

徐霜策不答言，握着他的手。

“我喜这世间。”烟消散开去，惟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了会儿神，缓缓：“我还很小的时候，照见人心里有什么绪，便会反什么绪；照见仇恨便反憎恶，照见善意便反欣喜。后来我大了，终于有一天突然发现，原来除了反之外，我心也会迸发完全属于自己的、烈到不可抑制的。”

“因为那一天，我遇到了你。”

惟扭看着徐霜策，微笑着说：“镜把相同的喜反给世上万，但惟却把独一无二的给了徐白。”

神禽在烟中穿梭，无数光洒向大地，映在了徐霜策温柔的底，良久他伸手，把惟扣在自己怀里。

亲吻那一刻纠缠的气息，被裹挟在风中远去，冲上遥远的天际。

“我一直都着你……”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拥有的一切，是我唯一的神迹，九千年如一。”

一明月悬挂在九天，人间清明祥和，瑞气千条。

不奈何剑如星般掠过空，拖着的气劲奔向天界。浩瀚云霄上，惟清亮笑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徐白，等回天界后我可以搬到东天神殿住吗？”

“可以。”

“那我能明天就搬吗？”

“不行。”